鄧綏小臉一紅,嬌羞的扭過頭:“皇上在取笑臣妾嗎。”
劉肈摟過鄧綏:“阿綏嬌羞的樣子挺可愛的,朕就喜歡你這般模樣。”
鄧綏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皇上喜歡臣妾什麼樣子,臣妾一直都是那個模樣。”
“我覺得你不是。”劉肈嚴肅的話讓鄧綏僵硬了幾秒。
“蕭美人的事朕不和你計較,朕知道阿綏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想來不用朕多說什麼吧。”皇上看著鄧綏,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看著劉肇一臉冰冷的模樣,鄧綏趕緊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做這麼多並無害人之心。臣妾只是為了自保,難道這都不可以嗎?今日若非臣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今天被皇上淩遲處死的人,就該是綏兒了吧!”
看著鄧綏一臉痛苦的模樣,劉肇抬了抬手,臉上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罷了,你起來吧!”
“謝皇上!”
那晚鄧綏留在了建章宮,後宮之中眾多人猜測說蕭美人倒了,皇後勢力就缺了一個鼎力柱,現在宮中鄧昭儀得寵,後宮之主可能要移位了。
這些話很快就傳到了皇後耳中,她茶杯一摔:“誰傳的謠言,給本宮撕爛她的嘴,只要有本宮在,那鄧賤人休想母儀天下。”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畢竟鄧綏得寵,如今氣勢旺的很,自然有人在後面說好話巴結她了,娘娘莫氣。”羽煙忙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應道。
“還有那憐榮華,怎麼辦的事。廢物!想必她腹中的孩子不想要了,你去於太醫那裡拿點藥,給她點顏色看看,切記要悄無聲息的,敢背叛本宮的人本宮一個都不放過。”皇後捏著拳頭,惡狠狠地道。
自從蕭美人被淩遲處死,她對鄧綏的恨意早已經深入骨髓。
“喏!”羽煙應了聲,就出了大殿。
門外的盧子將這些話聽的一清二楚,他知道現在皇後已經失去的優勢,呆在皇後身邊也沒什麼好處,倒不如去找總監管調到其他人那裡去,他要一直這麼打算著。
去禦醫那裡拿藥的不止羽煙還有容若,容若來是找楊太醫拿浣紗的安胎藥的,她看見羽煙和一個太醫說著什麼還偷偷摸摸的總覺得他們沒什麼好事,想了想也不敢多言,搖了搖頭便走了。
浣紗喝著碗中的藥問容若:“姑姑,這藥是不是和以前的不同了。”
“楊太醫說你現在胎兒很正常,只需要喝點安神的就好。”容若姑姑笑道。
門外有人來稟說皇後侍女羽煙求見,容若很好奇,皇後侍女來幹嘛?但還是照常迎接,羽煙也沒進來,只是在門外說完就走了。
容若姑姑端了一碗東西進來,對浣紗說道:“皇後讓侍女送了一些燕窩說給你補身子的,這皇後何時便的如此好心了?”
浣紗懶懶的道:“送了就收下吧,畢竟她是皇後。”
眼看春天已過夏天開到了,浣紗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鄧綏幾天就往浣紗這裡跑。
看得皇後心裡恨的牙癢癢,一巴掌打在羽煙臉上,破口大罵:“廢物,本宮不是讓你給那賤婢一點顏色瞧瞧嗎?怎麼她的肚子還一天比一天大?廢物,都是廢物!”
羽煙跪在地上磕著頭:“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奴婢已經將藥放進燕窩裡了,可能她們並沒有吃那個燕窩。”
皇後氣不打一處來:“蠢貨,她們如今肯定對我們諸多防範,還吃你什麼燕窩。氣死本宮了,滾!給本宮通通滾出去。”
殿內一眾人都撤離了,皇後掀翻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發出破碎的響聲。自從蕭美人被淩遲,鄧綏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後,皇後再也耐不住性子了。
剛到椒房殿的劉肈聽著見茶盞碎裂的聲音,不禁蹙眉,厭惡的看了一眼椒房殿閉著的大門。
“去椒房偏殿。”他轉身離去。
這一幕被盧子看見,深知皇後大勢已去,更加堅定了離開皇後的心思。
椒房偏殿,浣紗躺著軟椅上搭著薄毯搖著,見皇上來了想掙紮著起身行禮,被梁丘制止了“娘娘,身子重就不必多禮了。”
“多謝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