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匆匆忙忙回到了暖閣,這時候鄧綏已經端著栗子酥過來,後面跟著香菱和容若。
“快來嘗嘗我的手藝,本宮已經很久沒去廚房了。”鄧綏笑了笑,招呼著浣紗。
浣紗鼻尖一酸,拿起一塊兒放入口中嘗著和以前一樣的味道,不覺流下了眼淚。
鄧綏一看她哭了,立馬抱著她:“怎麼哭了,這麼大的人還哭鼻子丟不丟人。”
浣紗哭得更厲害了,旁邊的香菱和容若也擔心的看著她。
直到下午,浣紗才回到行宮,到椒房殿時已經有點乏困了,容若看她一臉疲憊給她洗漱後就讓她去休息了,自己一個人收拾東西去了。
時間過去了,皇宮充滿著喜慶的氣息,因為快是年三十了,各個宮內都精心的裝扮著希望能給宮裡添些喜氣。
香菱擺弄著窗花笑著看著鄧綏:“娘娘,你看這花兒多嬌豔啊。你整天一身素色衣裳,大過年的要不咋們換上身兒豔麗點的行頭。”
鄧綏慢條斯理的整了整衣服:“也好!香菱,你服侍我去寬衣吧!”
香菱聞言,忙點了點頭,笑著陪鄧綏走到了內殿。
當她開啟衣櫃,翻找衣服的時候突然一聲尖叫嚇得鄧綏手一抖。她定睛一看,眼瞳縮了縮,倒地的盒子周圍是散落的精美首飾還有一個紮滿針充滿著惡意的稻草娃娃。
聽見外面被尖叫聲吸引來的腳步聲,鄧綏當機立斷的撿起盒子把娃娃塞進去放到衣櫃裡然後在他們進來前,抓著香菱的手問:“怎麼樣,那蟲有沒有傷到你?”
進來的一眾宮人和穆勒問發生了什麼事,鄧綏解釋道:“香菱剛才看到一條蟲子嚇到了,沒什麼事,你們都下去吧!”
聞言,眾人行了禮便退下了,香菱許久才反應過來,她焦急的看著鄧綏。
鄧綏垂著眼沉聲道:“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把它藏好,過了這幾天再說。”
香菱撿好東西,將放有巫蠱娃娃的盒子藏進櫃子裡,顫抖的手繼續為鄧綏梳妝打扮。
就這樣,全宮上下膽戰心驚的過完了年三十。開春了,鄧綏看著手上的巫蠱娃娃,上面寫的生辰八字正是皇後的。
究竟是誰將這東西藏在自己寢宮的,這巫蠱之術在後宮是最大的忌諱,究竟是誰想要置自己於死地?
能進她寢宮的,除了香菱和穆勒再無他人,是誰進了自己寢宮,還不被人發現。
想到這裡,鄧綏恍然大悟。那日香菱來過自己宮裡,她那日神情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現在想想著實奇怪。
莫非……真的是她?鄧綏不敢再做他想。
不會,浣紗她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麼就只有他人指使了,如今她身在椒房殿,能做出這件事的就只有皇後。
沒想到皇後如此歹毒,為了置自己於死地,竟也不惜拿自己來製造這巫蠱之術。
想到這裡,鄧綏心裡也不由得顯出一絲狠戾。
既然她想害自己,那麼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穆勒,你去請祺良娣來。”鄧綏沉聲吩咐道。
穆勒雖然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依言照做。鄧綏斟酌祺良娣這人雖性情溫和卻是個難得的看清後宮的人,況且她也曾一再向自己示好。
不久祺良娣便依言前來,對著鄧綏行禮道:“參見昭儀娘娘,不知道昭儀娘娘找臣妾所為何事?”
鄧綏褪去了眾人,頓時大殿裡只剩下自己和棋良娣兩人。見此祺良娣也顯然被嚇到了,不由得問道:“娘娘,究竟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