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今日生辰,就連各位皇子公主也是到場的,皇後還特意派人把行宮裡的共邑公主也接了過來。
太後年邁,特別喜歡孩子,更是希望自己的孫兒們能承歡膝下,皇後此為自然討得太後歡心。
共邑走過來,一言不發的就一屁股坐到了鄧綏身邊,毫不客氣的拿起桌上的糕點,只管往嘴裡塞。
見此,鄧綏也不責怪,摸著她的小腦袋笑道:“我們的共邑公主怎麼不和其他皇子公主一起玩耍呢?”
“他們都太幼稚了,本公主才不樂意和他們一起玩那些無聊的遊戲。祁娘娘告訴我,我是大人了。大人就應該有個大人的樣子!”她一邊說著,一邊撅著小嘴。
見狀,鄧綏不由得捂嘴偷笑。
這時候,坐在對面的璟王站了起來,他高舉著酒杯,對著太後拘了拘禮,隨後笑道:“兒臣祝母後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松齡長歲月,皤桃捧日三千歲。鶴語寄春秋,古柏參天四十圍。燕桂謝蘭年經半甲,上壽期頤莊椿不老。”
見此,太後也是笑的合不攏嘴。雖然璟王並非太後親生,可是他一向對太後孝敬又加,和皇上也是親如兄長,太後對他自然也是疼愛的。
太後臉上笑意大開,端起酒杯笑道:“好,好,好!”
太後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是一連三個好字,足以說明她的高興。
一旁的皇帝見著了,臉上也是帶起了笑意:“皇弟果然會討母後歡心!只是不知道今年又給母後準備了什麼新鮮禮物。”
璟王見此,拍了拍手,這時候幾位內侍抬了東西進來,只是那東西用著紅菱遮蓋,雖然眾人皆是好奇,可是卻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何物。
劉肇見此,臉上笑意更濃:“往年母後生辰,皇弟都是花樣百出,每次都逗的母後開心,只是不知道今年又準備了何物。”
鄧綏看著那紅菱遮蓋之物,離她極近。只見那物件差不多半人只高,雖然看不清楚究竟是何物,鄧綏卻聞見一股清冽的香味,只是那味道太淡了,幾乎聞不出來,若不是這空氣中的香味極其熟悉,鄧綏怕是也發現不了。
“今年我準備的禮物,雖算不上稀世之寶,可是足矣博得母後一笑。”璟王抓著紅菱的邊角,卻並沒有掀開之意。
見此,皇上不由得笑道:“噢!皇弟想要賣關子?”
“不錯!今日我就想讓皇兄已經諸位娘娘猜上一猜,這究竟是何物!若是猜的出裡面究竟是何物,臣弟當即獻上一副收藏多年的《千行九歌圖》”璟王負手而立。
一聽《千行九歌圖》,鄧綏當即來了興趣。聽聞《千行九歌圖》乃是春秋時期,著名的大文人鄒衍所畫。
當時鄒衍周遊列國,所畫之景皆是平身罕見,若是鄒衍的真跡倒是值得一觀。
“如何?”
璟王看著眾人笑道。
“看來皇弟今日是下了血本了,居然連鄒衍的《千行九歌圖》都捨得拿出,朕可是對那幅圖頗有興致啊!”劉肇坐在高位上,也頗有興致。
鄧綏望著紅菱遮蓋的物件,不由得有些苦惱。究竟是何物呢?既然會彌漫著香氣,絕對不是胭脂花粉,那麼就只有花卉草木了。
“切!璟王叔就愛拿這些東西唬人!”一旁的共邑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
鄧綏不由得笑了笑,她拉著共邑的手打趣道:“你璟王叔這是附庸風雅,我瞧著他對你甚好,怎麼你卻如此抗拒他。”
“你知道些什麼,璟王叔平日裡總愛欺負我,他老是愛捏我的臉,摸我的頭發,把我的頭發都揉成雞窩了。”共邑撅著小嘴,不悅道。
說完,她一臉好奇的看著鄧綏的肚子,小眼睛眨巴著不停。
鄧綏見此,疑惑道:“你在看什麼?”
聞言,共邑歪著小腦袋看著鄧綏,一臉好奇:“我聽祁娘娘說你的肚子裡有個小人兒,是我的弟弟,這是真的嗎?”
鄧綏聞言,不由得發笑。
“那你喜歡嗎?”鄧綏望著她笑道。
“喜歡是喜歡,可是你肚子裡真的有個小人兒嗎?我怎麼什麼也看不見呢?”說著共邑還忍不住的伸手戳了戳鄧綏的肚子。
見著沒有什麼反應,她盯著肚子,眼睛也不眨一下。
“等過幾個月,他長大了,就可以陪共邑玩兒!”說著鄧綏笑著摸了摸共邑的腦袋。
共邑微微閃躲,一臉不悅:“你輕點,頭發都給我揉亂了!”
看著她小大人兒的模樣,鄧綏更加覺得她可愛的緊。
只是微微想了一會兒,共邑從自己懷裡取出一個用蠟紙包裹著的一小團兒遞給了鄧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