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穆荊扶回鳳陽殿後,鄧綏已經是大汗淋漓,筋疲力盡。
“浣紗,快些去請太醫令。香菱去端些熱水進來。”鄧綏望著已經陷入昏迷的穆荊,有些著急的吩咐道。
聞言,浣紗只是微微點頭,便跑了出去。而香菱也端來了熱水為穆荊擦拭著。
“這韓良娣也太膽大妄為了!竟然也不怕出了人命。”容若看著床上躺著的穆荊皺著眉頭,嘆息道。
鄧綏坐在一旁,心裡不免的有些內疚。
他們一直跟著自己,然而自己卻沒有護住他們。
“日後我一定會為他們討回公道的!”鄧綏垂著眼簾。
不一會兒,太醫令便走了進來。只見太醫令一邊給穆荊看著傷,一邊蹙眉。
“哎!究竟是何人,下手竟然如此重!”太醫令微微嘆息。
鄧綏蹙眉:“嚴重嗎?可有性命之憂?”
“受了極其嚴重的內傷,怕是要在床上躺上個十天半個月了吧!”太醫令擺了擺手,說道。
聞言,鄧綏心裡更加內疚了,久久不能釋懷。
“浣紗,你隨太醫令去煎藥吧!”鄧綏坐在那裡,有氣無力的說道。
“喏!”
忙了一下午,鄧綏也有些乏了,傍晚時分,剛剛用過晚膳,祺良娣便派了笙兒前來稟告,說是明日宴請各宮嬪妃前往鈎戈殿欣賞春色。
如今剛剛初春時節,都說正月梅花香又香,二月蘭花盆裡裝,三月桃花連十裡。
不過二月出頭,鈎戈殿裡的蘭花就已經盛開,倒是一道別致的風景。
說是品蕭賞蘭,可是鄧綏知道,祺良娣那邊已經開始動作了。
明日,怕是註定不會平靜了吧!
果然,第二日一早,鄧綏早早就沒了睡意,起身梳妝。
依舊是浣紗為她梳著頭發,香菱拿出平日裡鄧綏常用的那幾只玉簪,鄧綏撇了撇簪子,隨後緩緩開口問道:“香菱,上次皇後娘娘賞賜的那對鳳凰金簪呢?拿出來給我帶上。”
“主子平日不喜華麗的配飾,所以我將她們都收進了匣子裡,我這就去取來。”香菱笑著找出了匣子。
只見裡面裝著滿滿的珠寶配飾,都是極其奢華的物件。香菱在裡面翻找了半日,這才找出了那對鳳凰鎏金簪子。
只見那簪子作鳳凰欲飛的模樣,由純金打造,每隻鳳凰嘴裡銜著一顆碩大的東珠,明亮至極,璀璨奪目。
浣紗接過了簪子,小心翼翼的為鄧綏簪上,望著鏡子中的自己,鄧綏微微嘆息。
“如此好看,主子為何嘆息,難道是我梳的不好嗎?”浣紗放下木梳,問道。
鄧綏搖了搖頭:“與你無關,你一向手巧,我又豈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