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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後的椒房殿出來,鄧綏徑直的往鳳陽殿的方向走去,容若一直跟在身後。
“姐姐,姐姐你等等我!”就在這時,夏姝瑗從殿裡追了出來。
聽見聲音,鄧綏並沒有停下腳步。對於夏姝瑗瞞著自己依附皇後的事情鄧綏的確有些生氣。
“姐姐!”夏姝瑗依舊在身後追趕。
鄧綏只做不知,依舊往前走著,並沒有回頭。
好不容易夏姝瑗終於追上了她,拉著她的衣袖,氣喘籲籲。
鄧綏看著她不停的喘著氣,額頭上也溢位密密麻麻的香汗,這才停下腳步。
她只是站在那裡,冷眼瞧著別處,沒有看她。
“姐姐!你別生氣。我不是有意瞞你的,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向你開口。”夏姝瑗擦了擦臉上的香汗,急忙解釋。
鄧綏抬眼看了看她,只是冷冷道:“那我問你,你是幾時和皇後同氣連枝的?”
聞言,夏姝瑗微微一愣,臉上頗有些尷尬的神情。見此,鄧綏不再多言,抬腳便打算繼續往前走。
夏姝瑗亦是發急,連忙拉住了鄧綏的手:“有……有些日子了!我剛剛得寵不久,蕭美人便來找過我,於是……。”
鄧綏一愣,沒想到皇後居然如此小心翼翼,她不過剛剛得寵,便開始籠絡人心。
“那我問你,韓良娣的事情是你稟告的皇後?”鄧綏嘆了一口,忙問道。
夏姝瑗只是垂著腦袋,微微點頭。
“糊塗!”鄧綏有些無奈的呵斥她。
“姐姐,我這樣做並沒有什麼錯,如今酈昭儀已然屹立不倒,憑我二人之力如何能將她一舉拿下,唯有藉助皇後勢力,借力打力。”夏姝瑗抬起頭看著鄧綏,倔強的說道。
鄧綏望著她,搖了搖頭,輕輕嘆息。
“你可知道如果我們此次能一舉拿下江美人震懾酈昭儀固然是好,可是酈昭儀在宮中根深蒂固,如果讓她緩過氣來,勢必拿你們先行開刀。”鄧綏徐徐道:“如今你地位低微,又如何能與她抗衡?我亦是自身難保,如何護的住你?”
聽見鄧綏所言,夏姝瑗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她。
“姝瑗你可知後宮這趟渾水,攪得越深就越危險。”鄧綏望著夏姝瑗苦口婆心的勸告。
她之所以歸附皇後確是形勢所逼,酈昭儀視她為絆腳石欲除之而後快,所以她必須要接過皇後手裡的橄欖枝得以活命。
然而夏姝瑗跟她不同,她還能回頭。
“姐姐,我知道這趟混水危險至極,可是我若不下河渾水摸魚,又怎會捉住肥美的鯰魚呢?”夏姝瑗低頭,緩聲說道。
見她如此一說,頃刻間,鄧綏竟然找不到話語反駁。
良久,夏姝瑗神情有些遊離繼續說道:“我不是姐姐,我出身卑微,又攤上一個糊塗的父親。我沒有姐姐那般好的家世,也不如姐姐受皇上寵愛,我不如慕貴人美貌,也不如江美人那般聰慧算計。我什麼都沒有,我想要得到的一切都得靠我自己。”
說著她眼裡微微有些濕潤,聲音哽咽的繼續說道:“後宮兇險,我又豈會不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可是我過膩了受人欺淩招人白眼的生活,我不想再如同往日那邊卑微,就連那些卑賤的宮人都可以隨意欺淩的人,我也不想讓我母親在家中抬不起頭。”
她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的哭泣出聲,鄧綏看著她只是覺得無味陳雜,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我究竟想要什麼,所以即使知道這是一條不歸路,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走下去,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會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夏姝瑗眼神堅定不移。
看著她的樣子,鄧綏心裡的怒氣已然全消,剩餘的只有心疼與嘆息。
身在宮中本就身不由己,但是夏姝瑗又有什麼錯?她不過是在追尋自己想要的罷了,自己又如何生她的氣呢?
“罷了!既然如此,我只有一句話奉告,不要太過依附皇後。”鄧綏擺了擺手,嘆息的說道。
說完,不等夏姝瑗多言,鄧綏便袖手離去。
看著鄧綏遠去的身影,夏姝瑗也沒有繼續追上去。
回到鳳陽殿後,鄧綏只覺得全身癱軟,沒有一點力氣。她就這樣癱坐在暖榻上,不曾言語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