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一聽臉色大變,她猛的一拍桌子,厲聲喝道:“放肆!”
皇後這一喝著實嚇到了蕭美人,她連忙低下頭,可是心裡也委屈至極。
見狀,皇後這才壓低聲音:“你如此口無遮攔,可知道隔牆有耳?”
“是臣妾一時大意,可是那鄧綏著實……。”蕭美人還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皇後擺了擺手,緩緩應道:“鄧綏的事情我會處理的,如今對她虎視眈眈的可不止我們。”
聞言,蕭美人的眉頭這才緩緩舒展。如今鄧綏晉封,最不高興的應該是酈昭儀,以酈昭儀的毒辣手段,想她鄧綏自然是討不了好的。
想到這裡,蕭美人也釋然了不少,好一招隔岸觀火。
整整一天,鄧綏的黎嵐殿可謂是絡繹不絕,各宮的人都送了東西來,鄧綏看著滿殿的東西不禁有些自嘲。
這後宮中的人都喜愛攀高踩低,如今她剛剛晉封,宮裡的人都爭先恐後的送了禮來,就連平日裡素無焦急的妃嬪都向她示好。
“咦!怎麼就連韓良娣都送了禮來?”香菱看著那堆禮物,有些驚訝的說道。
容若也趕緊放下手裡的禮貼,走了過去。韓雲靜送來的是一床絲綢被子。
那床被子以淡青色為底,看那面料也是極佳的。
容若小心翼翼的攤開那床絲被,鄧綏放眼瞧去,心裡瞭然。
只見那絲被上繡著朵朵曇花,嬌豔欲滴,繡工極好,巧奪天工。
“這韓良娣,這哪裡是在送禮,這分明就是詛咒,浣紗一會兒將這被子給我扔出去。”容若看著那床被子,氣急敗壞道。
香菱扯著那床被子,仔細的瞧了瞧,不解的問道:“容若姑姑,這好好的被子幹什麼扔了啊!”
“這上面的曇花夜間開放,一到白晝便會枯萎,而且只開一晚。”容若緩緩說道。
鄧綏心裡平靜,沒有波瀾。她望著那床被子也不惱,笑道:“姑姑不必氣惱,那曇花一現的典故必然不會出現在我身上,她怕是不能如意了!”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皇後和蕭美人也趕到了黎嵐殿。
鄧綏知道皇後會來,酈昭儀也會來。
果不其然,皇後前腳剛到黎嵐殿,酈昭儀後腳便跟了上來。
“喲!到底是皇後先倒了!”酈昭儀拍了拍衣袖,嘴角帶著笑意。
皇後並沒有回她,只是徑直走進了殿內。鄧綏早早的就侯著了,她對著皇後酈昭儀盈盈一拜:“參見皇後娘娘,昭儀娘娘。”
酈昭儀沒有出聲,只是淡淡的看著她,反倒是皇後,熱情的扶起鄧綏:“鄧妹妹不用多禮,快些起身。”
“謝娘娘!”鄧綏依舊恭敬有加。
隨即皇後居主位坐下,酈昭儀其次,鄧綏則是下坐。
蕭美人卻沒有落坐,雖然極其不甘願,可是見著鄧綏她還是面帶微笑的對著她拘禮。
鄧綏見了,微微蹙眉,忙道:“姐姐這是何意?快些坐吧!”
皇後坐下後,看著鄧綏淡淡笑道:“如今你是婉儀娘娘,她對你行禮禮所應當。”
見皇後發話,蕭美人也附合道:“是呀!鄧妹妹如今已經今時不同往日,我自是應當行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