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見證,疾步上前,佳人正好撞個滿懷,她身上清冽的梅香讓人沉重。夏良人此刻正好摟著劉肇的脖子,四目相對。
她含情脈脈的望著他,眉目如畫。
夏良人有些驚慌的從劉肇懷裡掙脫出來,她連忙向劉肇拘了拘禮,柔聲道:“臣妾參加皇上!”
“免禮!”劉肇揮了揮衣袖。
夏良人剛想移步,卻不想俏臉一皺。
“怎麼了?”劉肇見此問道。
夏良人搖了搖頭,看著自己的腳踝,一臉痛楚的模樣。
“無礙,只是不小心扭傷了腳!”夏姝瑗一邊說著一邊向前緩緩移動,可是最後都沒能忍住疼痛。
看著她舉步維艱,劉肇走上前一把將她攬在懷裡,隨後便抱了起來。
“啊!”夏姝瑗不由得驚嚇道:“皇上,不可!臣妾笨重,莫要累著皇上。”
“無礙!你且告訴我你住與何處?”劉肇淡淡道。
“楚德殿!”夏姝瑗勾著劉肇的脖子,將頭埋進他的胸膛,一路上動也不敢動。
埋在溫暖的胸膛裡,夏姝瑗嘴角不禁上揚。她知道從這一刻她夏姝瑗不會再是從前任人欺淩的夏良人,她的命運就從這一刻悄然改變。
得寵對於後宮的女人來說就是資本,是出人頭地的資本,是可以揚起頭走路的資本,是活命的資本。
以後,她不用事事依附她人,也不用事事看臉色,更不用卑躬屈膝唯唯諾諾。
母親以後也不會讓人隨意欺淩,從此刻起她夏姝瑗的人生就要變得鮮活起來。
毫無疑問,當夜皇上召了夏良人侍寢。
對於夏良人突如其來的得寵,眾人自然眾說紛紜。但是萬變不離其宗,傳來傳去,還是說她是依附著鄧綏才得寵。
她與鄧綏素日以來頗為交好,而又在此刻得寵,於鄧綏來說有利。
可別人口中整件事最大的得利者鄧綏此刻卻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知道明日一早,一切都將會變的不一樣了。皇上終歸還是寵幸了她,是該提她高興,還是該提她感到悲哀呢?
鄧綏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心裡惶惶不安,心煩意亂。恐怕,又是一個不眠的夜晚。
第二天一早,後宮便傳來了夏良人被皇上晉封為七品充依。
不過只侍寢一日,以夏充依的家世背景卻一連晉升了兩級,是何等的殊榮。
新晉的嬪妃裡怕也只有韓雲靜和鄧綏能略勝她一籌罷了。就連也是得寵的江秀影都比不上她,如今見了她怕是還要曲禮。韓良娣雖然有酈昭儀作為靠山,可她始終不得聖寵,已經一月有餘皇上都不曾提及她。
如此一來,夏姝瑗一時大盛。
這讓鄧綏不免隱隱有些擔憂,過滿則溢。
夏姝瑗得寵後,對待鄧綏依舊是禮敬有加,往黎嵐殿的次數也越來越平凡。可即使她依舊和鄧綏親近,但是鄧綏能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她卻早已不是以前的姝瑗了。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年節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