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氣惱的扯過一旁的一片樹葉,負氣道:“明日你就按我說的去做,我們接濟得了她一時,可是總不能長此以往吧!就該讓那少府的人長點記性。不然以後再剋扣姝瑗的物資,她性子倔又不肯於我們訴苦,一個女兒家能有什麼辦法,到時候苦的還是她自己。”
“也罷!”容若點了點頭。
鄧綏這才邁步繼續往前走,可還沒走出兩步,她就眼前一黑頭腦發脹,險些摔倒在地,還好身邊的容若幾時扶住了她。
“貴人,貴人你沒事吧!”容若嚇得不輕,急忙問道。
鄧綏站穩腳步,可是腦袋沉重,疼得厲害。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難受。
過了好久,鄧綏才好了點,眼前又重新明亮了起來。
“貴人可要奴婢去找人送你回去?”容若扶著鄧綏,小心問道。
鄧綏搖了搖頭,安慰道:“已經無礙了,許是這幾日沒怎麼吃東西,身子虛。回去讓浣紗燉點東西補補,也就沒事了。”
在容若的攙扶下,鄧綏這才回到了黎嵐殿。
剛扶著鄧綏坐下,容若立馬叫道:“穆荊和穆勒呢?讓他們趕緊去請太醫令過來”
“哎!姑姑不用了,我已經無礙休息會兒就好了!”鄧綏現在覺得身體舒適了不少,並沒有放在心上。
瞧著鄧綏堅持,容若也不再多言,只是吩咐香菱讓廚房燉些補品。
用過晚膳後,勞累了一天的鄧綏早早的便歇息了,那一日劉肇依舊留宿在了江良人處。
翌日,鄧綏在香菱和浣紗的服侍下,早早的便起了床。
一切妥當後,便前置椒房殿給皇後請安,可剛出院裡,鄧綏便瞧見穆勒在院中打水。
大早上的,天氣寒冷。他的手已然被井水凍得通紅。
“穆勒你過來一下!”鄧綏向他招了招手,柔聲道。
穆勒應聲立馬放下手中的木桶,小跑到鄧綏跟前,跪在地上小聲道:“貴人喚奴才可有什麼事情?”
“起來吧!”鄧綏柔聲道:“怎麼就你一個人在打水?穆荊人呢?”
“回貴人,晨起的時候奴才就沒有看見穆荊的影子,許是有其他事去了吧!”穆勒恭敬的回道。
鄧綏抬了抬眉,點頭說道:“你打了水趕快回屋烤烤,莫要凍壞了。”
“謝貴人關心!”穆勒笑著道。
鄧綏點了點頭,便出了院子。
見她一路無話,容若不由得道:“這穆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倒是這穆勒平日裡勤奮有加,老實忠厚。”
鄧綏但笑不語,只顧著往前走。
可是剛到椒房殿外,遠遠的便瞧見一堆人圍在那。
有慕貴人、韓雲靜、祺良娣,定睛一看,在她們中間還有一個夏姝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