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肇抬了抬眼,望著梁丘冷聲道:“老東西,為何今日話格外多?到底想說什麼?”
雖劉肇面露冷色,但是梁丘卻依舊笑著道:“皇上這一連多日不去後宮,每次去後宮都是去鄧貴人處,皇上對這鄧貴人過分寵愛啊!皇上可知過寵而危?況且太後時常提醒後宮之道雨露均霑尤其重要。”
劉肇一愣,這些日子的確常去鄧貴人處,這樣勉不了引得其他妃嬪心生不滿。
“你這奴才居然抬出太後來壓朕!”劉肇不悅道。
梁丘連忙拘了拘身子,應道:“皇上自然明白奴才的心思。”
“也罷!就去江良人處吧!”說完,劉肇拂袖而去。
鄧綏站在園裡,望著那月色失了神。容若拿了件披風走了出來,細心的給她披上。
“剛剛聽聞皇上去了江良人處,貴人還是早些進去歇著吧!”容若輕身說道。
鄧綏拉了拉披風,將自己裹得更加嚴實,嘴角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江妹妹溫柔動人又心思善良,得到皇上的寵愛都是遲早的事情。況且她素日於我交好,她若也能得寵,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貴人當真覺得江良人心思純良?”容若突然開口問道。
她這一問鄧綏眉頭一蹙,有些不明所以。
“姑姑這話是什麼意思?”鄧綏反問道。
容若只是笑著搖了搖頭,低聲提醒道:“貴人可覺得近日夏良人鮮少來黎嵐殿了?”
聽見容若這麼一說,細細想來姝瑗已有半月沒來這黎嵐殿了。
“姑姑不妨明說?”鄧綏頷首問道。
“夏良人與江良人同與貴人交好,貴人得空還得多走動走動,莫要讓夏良人覺得您有意冷落了她。”說著,容若扶著鄧綏進了殿裡。
鄧綏似懂非懂,可是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躺在床上,鄧綏怎麼也合不上眼,原本她以為江秀影得寵她不會太過介懷,可是沒想到始終也過不了心裡那關。
她知道他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不是她一人的夫君。況且秀影是自己的好姐妹,她本不該介懷,可是心裡終究還是難受,隱隱作痛。
想到這裡,鄧綏又不覺的暗暗責怪自己,怪自己心思太過狹隘。
可是盡管如此,她躺在床上也是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