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總覺得有些害怕。”夏姝瑗捂著胸口,柔聲說道。
見她神情不佳,鄧綏只好拉著她的手說道:“妹妹不必太過憂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且萬事小心就好。”
“嗯!”夏姝瑗緩緩的點了點頭。
然而另一邊的金華殿中,韓雲靜依舊哭鬧著。
酈昭儀居主位而坐,一同還在殿裡的有同樣得寵的慕貴人、祺良娣。
韓雲靜一直哭鬧不休:“娘娘,今日明明就是那蕭美人的不是,娘娘為何不給臣妾做主啊。”
一旁的酈昭儀盯著韓雲靜大為不悅,提高聲音說道:“你當真以為本宮全然不知?且不說那蕭美人得寵多年,你不過伺候了皇上一晚,就敢耀武揚威?怎就不知道收斂?本宮今日若非護你,由著你的性子鬧到皇上那去,你也撈不著什麼好。今日你雖捱了她一巴掌,可是卻也是你自己太過張揚。這筆帳你且先記下,日後總有的是時間找她清算。”
“可是,娘娘我……”韓雲靜委屈的說道。
“好了,哭哭啼啼的吵的本宮頭疼。”酈昭儀撫著額頭,不耐煩的說道:“這一巴掌本宮定不會叫你白捱了去,日後定會為你討還的。不過你也好好的思量思量,今日之事是否是自己太過愚蠢莽撞。”
面對酈昭儀的嚴厲之色,韓雲靜消停了不少。
她拿起手帕,擦了擦淚痕,恭敬的對著酈昭儀拜了拜,然後說道:“今日之事是臣妾太過莽撞,娘娘到底還是袒護臣妾的。”
“你知道就好,趕緊回去吧,叫宮人們拿藥敷敷臉。這副樣子若是叫皇上看了去,豈不掃興。”酈昭儀端著身子,不溫不火的說道。
聽了酈昭儀的話,韓雲靜連忙用絲巾捂住了有些紅腫的臉,退了下去。
她前腳剛剛邁出金華殿,一旁的慕貴人便冷笑了一聲,對著酈昭儀說道:“娘娘,如此愚不可及的女人,您確定她能為我們所用嗎?”
酈昭儀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盞,小啄一口,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你可知用人要疑,疑人要用?”
慕貴人不解,反問道:“不應該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嗎?”
“哈哈!這其中的道理豈是你能明白的?她雖愚蠢,可是本宮看中的就是她的愚蠢,可供我驅使。”酈昭儀慵懶的靠在岸邊,笑著說道。
聽了她的話,慕貴人恍然大悟,連聲說道:“娘娘聰慧,使臣妾們望塵莫及。”
一旁的祺良娣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未曾有過只言片語。
她只是看得透徹,無論是自己、慕貴人還是韓雲靜都只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不過憑借自己的實力若想在這後宮生存,便只能淪落為他人棋子,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