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立馬佝著身子回道:“謝皇後娘娘體恤,老奴服侍皇上是老奴的福氣,哪裡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只是這天氣轉涼,老奴這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
梁丘跟隨皇上多年,處事圓滑,心思細膩。無論是前朝事務還是後宮爭鬥,他都處理的非常圓滑。不參與其中,置身事外,可是卻也從不輕易得罪他人,這就是他可取的地方。
“梁公公,本宮宮裡有外番進貢的虎皮膏,聽說是驅寒聖藥,前些日子託人給南陽的母親送了些,宮裡還留了些,我一會兒便差人送到公公那裡。”皇後笑著說道。
梁丘微微一愣,隨後恭敬的行禮道:“皇後娘娘垂憐老奴,老奴感激不盡。”
皇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隨後帶著宮人離去。
皇後走後,劉肇再也無心看奏摺,他望了望窗外,月上梢頭,於是喚了梁丘過來。
“皇上,今個兒還是歇在建章宮嗎?”梁丘立在一旁恭敬的問道。
劉肇擺了擺手,梁丘會意。招來了一個小內侍,端著玉簡。
“就去蕭美人那裡吧!”皇上拂了拂衣袖,率先走了出去。
梁丘見狀立馬領人跟了上去,緊緊的跟在劉肇身後。
“皇上,要叫步攆嗎?”梁丘跟著問道。
劉肇負手而立,饒有興致的搖了搖頭笑道:“不用,坐了好久,朕一路走走活動活動。”
“喏!”
就這樣,劉肇帶領著一眾宮人,穿過幽靜的小徑,往黎嵐殿的方向走去。
突然,他停住了腳步。
“明月繞枝頭,思鄉情更切,殘裝花不已,未語淚以泣。”一道幽婉的聲音響了起來。似是從旁邊的深牆裡傳來,婉轉悽清。
劉肇停下腳步,頗有興致。
“牆邊那處是何地?”劉肇指了指牆頭,對著身邊的梁丘問道。
梁丘看了看四周,隨後答道:“回皇上,是鈎戈殿,祺良娣的住所。聽說最近又新添了一位韓良娣。”
“韓良娣?”劉肇心裡頗為好奇。
“就是中書令韓承之女!”梁丘恭敬的回道。
“今晚不去黎嵐殿了,朕就留宿在鈎戈殿。”劉肇興致勃勃的說道。
語畢,他領著眾人移駕進了鈎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