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煜卻笑著搖了搖頭,車不知不覺已經停在了目的地門口,司機將門開啟後,他先一步下了車。
在護著池晚下車的時候,才開口道:“晚晚,賀淩風的事,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辦法。但我也希望你知道,你身後也並非空無一人。像賀淩風這種人,不用非要和他硬碰硬。”
池晚沒想到夏侯煜說的竟然是賀淩風的事。
這件事其實她從沒想過要麻煩周懷瑾或者夏侯煜,因為她覺得以自己和他們的交情,遠沒有到值得他們為此和賀家對上的程度。
畢竟無論賀家如何,賀淩風終究是這一代賀雲珍看好的繼承人。
如果周懷瑾和夏侯煜真的因此而對賀淩風出手,那牽扯的就不只是她和賀淩風的恩怨了。
池晚只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讓周家和夏侯家中和賀家對上?
因此,聽到夏侯煜這番話的時候,她難得有些語塞。
徐老此時也慢悠悠地從車上下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兩人的對話。只是路過兩人時,卻拍了拍夏侯煜和池晚的肩膀:“年輕人就是這樣有些沖勁才好啊,也不用太瞻前顧後嘛,天塌下來,還有家裡完,也不等他們,揹著手直接朝門裡走去。
夏侯煜也瞬間領悟到自家爺爺是什麼意思,他帶著池晚往定好的包間走,一邊低聲道:“晚晚,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如果我插手會有什麼麻煩。
“老實說,他們家的存在,和毒瘤沒什麼區別。哪怕老太太這些年專注於洗白,可有些生意切割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當初能容忍他們這一支在華中一帶紮根,無非也是看在他們本家的面子上。如今嘛,牆倒眾人推。我自認不是什麼好人,這一波大概叫做……趁火打劫。”
池晚自然明白,這些不過是夏侯煜幫她的藉口罷了。
池遠山當初生意雖然做得不算太大,可池晚終歸還是耳濡目染了些。
再怎麼樣,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正是因為賀家不怎麼幹淨的發家史,大多數的正經生意人其實並不願意和他們沾染什麼關系。
更別提主動湊上去和他們為敵。
實在是賀家慣用的那些手段陰損得很,生意人,誰又會希望自己多一個做事不擇手段的敵人?
因此池晚只是安靜地聽完,然後一臉誠懇地對夏侯煜道:“你還不是好人嗎?在我眼裡,你簡直要冒功德金光了!”
見夏侯煜一臉無奈地想要說什麼,池晚笑眯眯地打斷道:“知道啦~如果有搞不定的事,我一定向總裁大人求助。不過,如果你還有這種不僅給錢,還送人情的生意,也一定要帶上我哦。”
夏侯煜實在是拿“油鹽不進”的池晚沒轍,他嘆了口氣:“算了,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主意大得很。”
只是沒想到,池晚這性子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倔。
池晚就當這是誇獎了,笑眯眯地跟著夏侯煜走進了包間。
說是包間,其實和小型宴會廳沒什麼區別了,只是裡面的賓客,基本都是些和徐老年齡相仿的老頭老太太們。
看著兩人走進去,大家臉上的笑容裡,都帶著慈祥和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