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失去了表面糖粉之後的糖竟驟然變得極酸無比,黎星野差點沒繃住表情。
他到底沒捨得將那顆糖吐出來,而過了一開始的酸勁兒之後,糖果又慢慢有了一絲甜意。
黎星野坐在原地,忍不住低低笑了兩聲:這糖的確就像池晚一樣,乍一看甜甜蜜蜜,冷不丁就伸出小爪子撓你一下,偏生還讓人氣不起來。
能怎麼辦呢?
畢竟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池晚出了空間,想到黎星野一會兒被酸到的樣子就忍不住偷笑。
宋映荷見女兒終於開門,也猜到她之前應該是在空間裡,便笑道:“怎麼了?遇到什麼好事了,笑得這麼開心。”
池晚一把挽住宋映荷的胳膊撒嬌道:“沒啥沒啥,這不是想到快要開學了高興嘛。媽,你叫我幹啥?”
宋映荷哪不知道池晚是在敷衍,還開學了高興呢,當初不知道是誰大一軍訓的時候紅著眼睛說想家了。
她也不戳破,只是領著池晚往樓下走,表情也變得嚴肅了些:“是警局的人,他們說……宋陽明失蹤了,過來調查一下。”
池晚眼神微閃:“宋陽明失蹤了,來找我們做什麼?”
宋映荷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好像說是你外婆報的警,我和你爸被警察聯系的時候還擔心會不會又是什麼詐騙分子,直到他們說是針對宋陽明小時的事,我們這才匆匆趕回來。
“說來也奇怪,要是平時宋陽明出了點什麼事,你外公外婆他們早就找上門來了。可這回怎麼……”
池晚瞭然,她猜應該是錢翠翠他們被賭債逼得走投無路,就真的去找了宋陽明的生父宋柏寒。
但具體他們聊了些什麼池晚也猜不到,她只是好奇,宋陽明的失蹤,到底是賀家幹的……還是宋柏寒安排的呢?
畢竟以宋陽明的性子,如果宋柏寒說要給他一大筆錢,但前提是讓他和宋建國、錢翠翠斷絕關系,恐怕他二話不說就會直接“消失”。
帶著疑問,母女兩下了樓。
果然樓下站著三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兩男一女,見宋映荷和池晚過來,也沒有太過嚴肅,只是表示他們是來例行公事地調查。
依次落座之後,其中一個年紀最大的女性警官道:“我們接到報案說,宋陽明失蹤已經超過三天。作為前段時間和他有過直接接觸的人,我們需要了解一下當時你們都發生了些什麼。”
池遠山主動道:“警官,是這樣,當時宋陽明是和我岳丈岳母一起過來的,主要是為了向我們要錢還他的賭債。但當時我和我愛人都不在家,只有我女兒一個人在。
“還好後來她的一位師兄和師兄的爺爺過來串門,幫著晚晚把他們三個給趕走了。”
女性警察點點頭,又看向池晚:“小姑娘,你能再詳細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宋陽明母親說,他們從你這裡離開之後就去了醫院。我們也的確發現了他的就診記錄,你們當時是有動手嗎?”
池晚沒有刻意做出什麼緊張的樣子,聞言直接點了點頭,十分坦然道:“當時宋陽明應該是很急著要錢,想逼著我們家賣山給他還賭債。我不同意,可我外公外婆看著我孤身一人在家,竟然還說要以長輩的身份把我賣了換彩禮。”
她絲毫不掩飾對宋陽明的厭惡:“還好我師兄他們及時趕到,我自己也學過些防身的手法,所以沒怎麼吃虧,還把他們給趕跑了。警察阿姨,你說他失蹤了,會不會是被那些追債的人給綁走了呀?”
問話的警察和旁邊的警察交換了個眼色,拿出一份報告單:“我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你前段時間託人做了一份鑒定,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會突然想到要給自己母親和外婆做親子鑒定呢?
“還是……你早就知道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