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敘下樓吃早飯時,時微正在翻看被折得皺巴巴的刊物。
“微微,那是——”
來不及了,時微翻到自己的報告那頁,看到被塗黑的名字。
裴敘簡直想給她跪一個:“對不起,我昨天有點沖動,沒有不尊重的意思。”
時微捏著紙張,略顯無語又想笑:“哥哥,那是什麼意思?”
裴敘欲蓋彌彰:“不小心把墨汁倒上去了,索性抹成規律形狀。”
“這樣啊,”時微笑出聲,“可是墨汁的觸感……”
“差不多行了啊,”裴敘把刊物搶過去,“再問我就哭了。”
時微:“你會哭?”
裴敘:“我也是人,怎麼不會?”
時微雙臂交疊在胸前,好整以暇說:“哭一個看看。”
裴敘無可奈何,拿來簽字筆,當著蔣時微的面,在被塗黑的小方塊旁邊重新寫上eden全名。
客廳沒有合適的桌子,裴敘是跪在地毯上寫的。
蔣時微看著他側臉出神,以為自己在做夢。
“哥哥,”時微俯身靠近,“你幹嘛這樣啊?”
裴敘問:“我哪樣?”
蔣時微眨著眼,和抬頭的裴敘對上眼神。
她不答反問:“我聽說你要扔掉昨天穿的衣服,sophia覺得可以賣二手,所以送去幹洗了。哥哥,你為什麼要扔?”
裴敘:“首先,你可不可以不要一口一個哥哥。其次,我不喜歡就不要了,沒有為什麼。”
時微:“噢,如果我說我很喜歡你穿這種風格,你會穿嗎?”
裴敘:“……”
蔣時微的表情堪稱純真,但裴敘能看出來,這小孩蔫壞蔫壞的,心眼子真不少。
不就衣服品牌嗎?
裴敘說:“穿穿穿。”
蔣時微執行力超強,立即開啟手機聯系sa,讓對方從米蘭打飛的過來,送新一季所有款式上門。
聊完著裝,裴敘感覺膝蓋疼,起身坐在另一邊沙發。
時微說:“哥哥,我覺得棕發也很適合你,不如你去染一個。”
裴敘窒息:“過分了吧。”
“不行嗎?”
“……行。”
裴敘以為自己能忍,結果蔣時微剛轉身,他就沒忍住鼻酸,難受得說不出話。
得有多喜歡他,才希望我也變成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