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裴敘給她溫牛奶,她事前沒說不想要,溫好了才說不想喝,明顯是故意的。再如裴敘和xandra同時邀她玩國際象棋,她樂顛顛地就去xandra房間,給裴敘氣得語塞。
等深夜十二點,她回到客房,燈還沒來得及開啟,猛然被一股力量按在門上。
裴敘在她耳邊喘息:“我可以抱你嗎?”
時微說:“不可以。”
裴敘一隻手臂撐在門上,把時微困在懷裡。他剛洗過澡,身上冒著森森冷氣,有淺淡的古龍水香。
“可以嗎?”他再一次問。
時微眉間微蹙:“你又洗冷水澡?”
裴敘不答,貼著時微的臉輕蹭:“可以嗎?”
他懷抱中空,雖然桎梏時微,卻還沒碰到她的身體。在時微越來越淩亂的呼吸裡,他把頭埋進時微的頸窩。
還是那句唸咒一般的:“可以嗎?”
蔣時微說:“裴敘,你先放開我。”
裴敘眼前一亮,悶笑著:“再叫一遍我名字?”
侵略性極強的陰影覆蓋下來,裴敘既急躁又強勢:“寶寶,再叫一次我的名字,然後說可以。”
時微莞爾,眼中神采堪稱頑劣。
她溫吞啟唇:“哥哥。”
“操,”裴敘握緊雙拳,更深地埋在時微肩膀上亂蹭,“你叫我什麼?”
蔣時微又喊一遍:“哥哥,你……”
餘音被裴敘的深吻吞吃幹淨,裴敘一把抱起時微,讓她後背抵著臥室門,兩條腿幾乎懸空。寬掌卡在時微的腰上,嚴絲合縫地留痕,令她動彈不得。
“唔——”
時微快要喘不過氣,裴敘心知肚明自己已經犯規,還多此一舉追問:“可以嗎?”
室內沒開燈,黑暗中流動著黏膩的纏綿。
蔣時微記不清裴敘問了多少句“可以嗎”,他的詢問不是詢問,只是用低沉嗓音勾引時微的藉口。
他也不像eden溫柔,雙手總因激動而劇烈顫抖,稍不留神便會興奮過頭,弄疼時微。
時微跟裴敘較上勁,每聲“可以嗎”跟一句“哥哥”。
終於,裴敘跪下了。
他雙膝落地,雙手抱著蔣時微的腰,喘息一聲粗重過一聲,身體燙得可怕。熱流四處亂竄,距離失去理智一步之遙。
他咬牙切齒:“故意的是吧?”
就在他以為蔣時微昏招已經用完的時候,上方忽然傳來一聲笑,沒正形的,跟狐貍精一樣。
蔣時微悠然吐息,壓著聲說:“阿敘,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