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敘嘴角抽動:“我倆沒什麼好聊的。”
時微已經不會為他這種話一遍遍僥幸,只是說:“這樣啊,要不你去找駱堯哥哥?”
裴敘說:“小孩你怎麼回事,這麼不想搭理我?”
“沒有啊。”
“算了,還是等你回來再說。”
“嗯,哥哥拜拜。”
掛了電話,時微頹然倒在床鋪上,漸漸蜷縮成一團。
觀景車廂有人彈吉他,是加州旅館的旋律。正好,火車已駛入加州境內,即將到達目的地。
司藍進房間說:“你男朋友在彈唱耶。”
eden的聲音合著吉他聲,清冽而幹淨,傳到蔣時微耳畔。
時微無力道:“他不是……”
司藍把她拽起來,一臉興奮說:“現在能看到落日,走吧。”
金色日光灑進車廂內,像給地面鋪上一層織金的地毯。
時微半推半就,走到eden對面。eden整個人被落日光輝籠罩,像天梯盡頭,給亡人引路的天使。
司藍:“他讓人願意為他而死。”
時微:“但不是我。”
司藍回頭,有些不理解似的。時微對eden微笑,伸手接過他懷裡的吉他。
日落時分,蔣時微坐在車窗旁,被照成暖金色。
吉他弦被撥動,她跟著琴聲緩緩開口,唱的是stay a itte onger這首歌。
eden靜靜看著她,笑眼神秘而撩人。隨著彈唱漸入佳境,eden臉上的笑容僵硬了,眼底劃過一絲心疼。
與eden同行的男孩叫arthur,正端著一杯桃紅香檳。
arthur問:“你們曾經脫過彼此的t恤嗎?”
“閉嘴,”eden不太友好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是為了這個。”
arthur笑著說:“好吧,讀完畢業班還是處男的eden,我真誠祝願你早日……”
話沒說完,eden果斷給了他一肘擊,痛得他齜牙咧嘴,說不出話。
加州天氣很好,從到達那天,到他們轉移陣地,日日陽光明媚。
eden對時微說:“真希望有一個容器,能把這裡的陽光帶走,等你去了英國,你一定會想念這裡。”
時微苦中作樂:“悽涼的風雨更匹配我的心情。”
“拜託,”eden聳了聳肩說,“不會悽涼的,因為我即將和你在一個國家上學。忘了他吧,我做你的陽光。”
蔣時微舉起酒杯,輕碰了一下eden的,微笑說:“好主意。”
暑假漫長,在北美一個月後,裴敘打電話催時微回家。
時微說:“哥哥,我們要去新加坡。”
“你不覺得你太久沒回家了嗎?”裴敘很焦灼,“出發之前,你也沒告訴我你打算環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