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den捧起蔣時微的臉,用手臂遮擋,抵著額頭漸漸靠近。
燈光昏暗,沒人注意到他們是不是真的親。
距離靠太近,時微望進eden深邃迷人的碧色狐貍眼,呼吸停滯。
eden對她笑起來,大聲說:“&039;re so cute, itte issy.”
時微輕輕推開他:“你喝醉了。”
eden答非所問:“你可以吻我嗎?”
他不是說“我可以吻你嗎”。
主動權移交,意味著蔣時微可以決定親密的限度。
眼神糾纏,把時間拉得好長。
蔣時微踮起腳,輕輕貼了一下eden的臉頰。
第三天仍然下雪,天空籠罩灰濛濛的陰雲。
eden父親開車送他們回巴黎城區,直接停在學校門口,把eden趕下去。
“你得上學了,兒子。”
“那我的朋友怎麼辦?”
“我會送她回酒店的。”
eden不願意,爭論了幾句,最後還是拽著揹包帶下了車。
車門沒關,他驀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對時微說:“我的全名是eden·esey。”
時微頷首:“我知道,酒莊的名字就是你的家族名。”
eden很懊惱:“天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應該一早就告訴你,而不是讓你自己發現。”
“這很重要嗎?”
“很重要。”
eden牽起時微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個吻:“再見,蔣小姐。”
時微失笑:“再見, eden·esey.”
車門無情地關閉了,eden目送蔣時微離開。
路燈剛亮的時候,時微到達酒店門口,esey先生遞給她一張名片:“我的兒子說你是他最喜歡的朋友,在法國有需要請聯系我。”
蔣時微接過來說:“謝謝,eden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下車後,時微不想立即上樓,撐一把黑色的傘,沿著街道慢慢走。
傘限制她的視野,她只能看見前方不遠的路。
走到拐角處,地上的雪被踩出嘎吱聲,接著出現一雙黑皮鞋。
雪花落在四周,這雙皮鞋依舊整潔而鋥亮。
蔣時微想繞開這個男人。她往左邊偏行,那人伸出一條手臂,把她的去路攔住了。
她挪開傘面,挑起眼簾,視線緩緩上移。
裴敘面無表情,深沉的眼睛此刻半垂長睫,有種凝望的意味。
蔣時微愣住了。
裴敘松動眉心,慢慢勾起一抹笑:“小孩,哥哥來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