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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望
因為裴敘那句“去柏林”,蔣時微連北極熊都看不下去了。她戴上護目鏡,任由眼淚流在鏡框裡,漸漸失去視線焦點。
船掉頭往回開,裴敘全程像個黑麵保鏢,不讓其他人靠近他妹。
eden跟同行友人分享照片,趁兩位友人專注討論的時候,抬頭對蔣時微做了個鬼臉。
蔣時微眨著眼睛,抽搐疼痛的心停跳一拍。
下了船,eden跟蔣時微說:“我住在你對面的旅館,但我明天早上就要離開了。如果你願意,在那之前我們還可以見一面。”
時微沒接話,eden揚了揚手中相機,切換中文說:“再見。”
沉默幾秒,蔣時微問:“法語怎麼說?”
eden:“正式的au revoir,但我常說saut。”
蔣時微:“saut,eden.”
雪道分開兩座旅館,蔣時微跟裴敘走回房間,一路垂著腦袋不吭聲。
極晝加上時差影響,她的時間感非常混亂,不知現在是幾點,但知道自己很累。
裴敘幫她放好洗漱用的溫水,叫她洗把臉,去睡一覺。
她洗漱完倒頭就睡,半句話都沒和裴敘講。
第二天早上,鬧鐘沒有響,天空依舊灰白,遠方雪山聖潔。
裴敘剛喝上一口熱咖啡,就見蔣時微從臥室沖出來,邊走邊往自己身上套衣服,急得毛衣都穿反了。
“去哪?”裴敘眉心又皺起來,“當心摔著。”
蔣時微趕時間,懶得找藉口:“eden要走了,我去送他。”
出門時,面前突然橫過一隻結實的手臂,隨後男人側身過來,擋住時微的去路。
裴敘心裡不痛快,語氣很差:“半天的交情,你這麼在意?”
時微挪開他的手,輕描淡寫說:“在意。”
“行,”裴敘沒轍,“我跟你一塊兒去。”
時微拒絕:“不要,你在旁邊我們說話不自在。”
像地震波預警,某種強烈的震顫在裴敘心底出現。
玩偶包被嫌棄,“小孩”稱呼被拒絕,都比不上此時此刻,蔣時微長大了的實感異常清晰。
長大了,意味著不再需要他。
“蔣時微……”
裴敘唸完這個名字,蔣時微已經繞過他的阻攔,跑向旅館外。
昨晚下了一場雪,把人們踩出來的道路蓋住。
蔣時微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裡走著,忽而失去平衡,打了個趔趄。
這時,一雙手從前方穿過來,穩穩地抱住她。
“嘿,我就知道你會來!”
eden半摟著時微,帶她走到對面旅館的屋簷下。
“我就要出發了,”eden一股腦往時微懷裡塞禮物,“遇到你是我旅行以來最高興的事,祝你接下來的旅途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