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要你的糖，程程哥哥也有糖。”小南春傲嬌地一扭頭。
年僅五歲的許逸，站在原地看著她和別的小朋友手拉手離開，眼淚慢慢在眼眶裡打轉。
後面的老師原本還在愉快地看熱鬧吃瓜，察覺不對勁趕緊上前，才看到小許逸哭得眼睛鼻子通紅，連忙抱進懷裡哄著。
根本哄不好。
許逸其實很少哭，大多數他都是整個班裡最冷靜懂事的小朋友，老師們也一直都覺得他乖巧又可愛，沒想到哭起來彷彿要水漫金山。
老師只好一邊哄一邊問他想要什麼，是不舒服還是餓了。
“妹妹……”嗚嚥著，聲音斷斷續續地。
“我要妹妹……是我的妹妹——”
另一個老師只好快步上前把宋南春抱了回來，把兩人放在地上，面對著面。
許逸一看到她，哭著喊著把人摟進懷裡。
“妹妹對不起——”
“不要，不要離開我……”
小南春從來沒看到許逸這麼傷心的樣子，她想了想，學著平時許逸哄自己時那樣，小手輕輕拍著他的背，奶聲奶氣：
“哥哥不哭，”
“沒關系，我原諒哥哥啦！”
許逸這才松開她，不確定地確認道：“真，真的嗎？”
“嗯，拉鈎！”
……
宋南春往後揚起頭，伸出自己的小拇指。_，勾了勾。
“許醫生，你會原諒我嗎？”
冬天的風吹過來有些刺骨，許逸從回憶中驚醒，看著面前依舊明媚燦爛的人兒。
他沒有去勾那個小拇指，而是反問道：
“那你呢，你會再次離開嗎？”
車輪聲停住，一片沉寂的冬日樹林裡。
他沒有選擇低頭俯視，而是走到她的面前緩緩屈膝半蹲，微微抬頭，溫柔的目光仰視著她。
“曾經，我以為自己做了錯事，犯下了比不給你糖果還要嚴重的錯，讓你那麼生氣，氣到再也不願意見我。”
“我反思了很久，可怎麼也找不到答案、等不回你。”
“春春，這一次，是真的不會再離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