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只有徐茉也可以。
徐茉和江歸悅的想法差不多。
才畢業,她更想努力做出一份事業,至於孩子,還真的沒深想過。
“畢業典禮結束,還要在藏都待多久?”他問。
徐茉認真掰手指算:“難說,快的話秋天之前,慢的話過年前回來。”
距離離別的日子越來越近,他捨不得她,卻不好說出口,怕成困擾。
“等你結束這次工作,我們辦婚禮吧,怎樣?”陳時琟一直想找機會提,經過那日的鑽石婚宴,和她辦一場婚禮的想法越來越濃烈。
徐茉第一反應是:“姐姐他們還沒辦呢。”
“我去問了,他們等孩子出生再辦,我們先辦。”陳時琟說,“你就安心上班,我會安排好。”
徐茉朝陳時琟伸出手掌。
他輕輕拍一下,“好,成交。”
徐茉在陳時琟懷裡睡過去,也不知他何時走的。
晚上圍著篝火燒烤和聊天。
江歸悅胃口大開,主動提出負責燒烤,也是為了出爐後第一個吃,邵淮守在一旁,怕她傷到。
好不容易擺脫煩人的邵淮,江歸悅來找徐茉。
下週就是畢業典禮了,徐茉的稿子還沒寫出來,最後只能求救江歸悅。
江歸悅先給徐茉看上一份鬱教授審閱過的稿子,瀏覽期間閑聊起來。
“今天下午,我忽然想明白了。”江歸悅笑說,“如果真的懷了,我就和邵淮扯證過日子。”
“啊?”徐茉感覺太突然了。
江歸悅:“其實我讀研還有一個原因,季章保研還打算讀博,他說我不努力會融入不了他的博士階級生活,一直唸叨,我才一面工作一面苦哈哈的備考研究生。我剛才和邵淮發牢騷,他說如果能接受,我讀博期間他會在規範操作裡幫我,辛苦免不了,但會減輕我的負擔,畢業後會提供幾份不錯的工作給我選擇。也不是非要靠誰吧,但邵淮讓我很有安全感。”
“不管怎樣,我都支援你!”徐茉說,“邵淮能幫的,我也會盡力幫。”
喪了兩天的江歸悅鬥志滿滿。
“你沖你這句話,孩子幹媽就你了。”江歸悅挺直腰背,“下面讓我們來看看這篇文。”
江歸悅審閱了三分鐘,徐茉感覺等得有一個世紀這麼長。
“嘶……茉莉,怎麼說呢?”江歸悅撓頭,“你的大綱不錯,但是要講的東西很雜,也很平。”
徐茉眼神都變了。
“我……用詞太嚴厲了麼?”江歸悅哽住,擔心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徐茉:“大綱是時琟哥給我打的,內容是我寫的,你說呢?”
就在前不久,她還振振有詞說陳時琟的大綱打得爛。
江歸悅將電腦放到一遍,絞盡腦汁圓場:“我覺得老鬱推薦你去做發言人不是讓你分享這些枯燥無味的校園生活,如果要說勵志,本科生有說不完的故事,深沉的東西交給博士生。”
“我呢?說些什麼?”徐茉迷茫,找不準她的主題。
如果非要把人比喻成一本書,徐茉一定是枯燥無味,邏繞腦的不入流作品。
“如果是你,想說些什麼?”徐茉反問。
江歸悅聳肩:“我可能只想說感謝自己沒有陷入季章那灘爛泥,還在熱愛生活,還在攀峰。所以我覺得吧,不一定非要能讓人共鳴的主題,你能站在那方臺子前把屬於你的青春故事說出來就很棒了。”
徐茉似懂非懂地點頭,她抬頭朝某個方向看去。
就在看向陳時琟那個瞬間。
她好像明白,要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