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裡,徐茉三小時前發來收到外賣的返圖,吃完又睡著了,忘了發胳膊的照片。
陳時琟不放心,給傅教授留言,拜託他多照顧徐茉。
徐茉一早到工作室,傅教授上前噓寒問暖,便知道陳時琟揹著她做了什麼。
在傅教授第三次問她身體狀況,無奈說:“師父,您對我別太熱切,別人又要有看法了。”
一個大團隊,不可能沒有閑言碎語。
她作為晚生,非科班出身,雖然做得不錯,但大家會猜疑她是不是傅教授的遠房親戚,收來當繼女,也只會對她這位嫡親傳人傾囊相助。
徐茉無法判斷多少惡意、多少善意,她單純不喜歡別人談論她,聽到怪不自在的。
好在他們也僅是飯後討論兩句,八卦之心,人皆有之,沒真的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她也不計較。
“安心好了。”傅教授笑說,“你是我徒弟,對你多些關注和關心也正常。”
徐茉問:“是不是陳時琟悄悄和你說了?”
“是,他擔心你是因為在意,回頭別亂和人家發火。”傅教授怕影響夫妻倆感情。
徐茉起身,穿好裝備,開始今日工作:“我真沒事,這次沒經驗,下次會注意。”
徐茉在外呆久,時不時會想家,除了給陳時琟打電話,徐木槿的電話也沒少打。
這份工作性質如此,要常年在外奔波,短則幾個月,長則以年為單位。
她倒是能接受,不過第一次離家這麼久,難免不適應。
月底有畢業典禮,徐茉得到鬱教授通知,讓她回校參加畢業發言人選拔,擔心傅教授不放人,還親自聯絡了。
傅教授認為能作為學生代表在畢業典禮上發言是好事,批了她十天的假,可以等畢業典禮結束再回來。
徐茉坐飛機回京北,四小時路程,想不清楚為什麼推薦她作為代表發言,她也不擅長做演講。
本該開心的回家之旅,她變得憂心忡忡。
抵達京北後,來不及回家,她帶著行李趕去學校。
在宿舍簡單洗漱後,到學校行政大樓報道。
門外站著六個人,見狀,徐茉鬆了口氣。
鬱教授推薦而已參加面試,定下誰還得看校方的意思。
如果這樣也合理,她在這一屆拔尖,輪不到她上臺。
徐茉抽空和鬱教授報備。
徐茉:【老鬱,我已經到京北了,在行政樓等面試。】
過了會兒,鬱教授問:【什麼面試?】
徐茉:【畢業典禮上學生代表講話最終選拔。】
她悄悄地拍下一張大家的背影照。
“徐茉。”鬱教授從面試的屋子出來,招了招手。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想知道哪位是徐茉。
徐茉微微垂著頭,快速起身,小跑過去:“來了!”
“你到了怎麼不過來門口看一眼。”鬱教授說,“一起進來聽。”
鬱教授拉了把椅子,徐茉在他斜後方入座。
等屋內的同學面試結束,停止叫下一個人,鬱教授這才和大家介紹:“這位是我研究生,徐茉,也是研究生畢業典禮學生代表發言人。”
徐茉本來在後面乖乖點頭,聽清話內容,愣住,眼睛瞪大。
不是?
面試的過場都不走了,直接定她。
……她是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