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忽然好奇陳時琟懶覺能睡多久,便沒有叫他。
她抱著繡球躺在搖搖椅,聽江歸悅吐槽新年發生的奇葩事。江歸悅嫌發語音不痛快,撥了電話過來。
“茉莉,我要被死渣男惡心死了。”江歸悅誇張地幹嘔幾次,“我倆老家都在一個地方,昨天他提著禮品到我家,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倆分手,給他開門了。進門後,直接上演深情戲碼,又是悔恨又是道歉,希望我能不計前嫌,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差點惡心吐出來。一想到他揹著我和師妹卿卿我我半年了,我恨不得給他一耳光。”
徐茉蹙眉,問:“叔叔阿姨怎麼說?”
“我爸媽被豬油蒙了心,覺得我胡鬧,對方知錯就改,我也二十七歲了,談了這麼久,還知根知底,讓我架子擺夠了趕緊和好。”江歸悅激動尖叫,“我就算七十二歲了,也不會再和髒男人和好!”
“你……該不會從老家跑回來了吧?”徐茉問,“學校還不能入住,你在哪?”
才注意到江歸悅不是在家裡,待的屋子裝修風格偏灰白黑。
“我……住吃飯物件家裡。”江歸悅笑了笑,“本來打算過完年就斷,但跟著他實在吃得好,再處一段時間好了。”
“你的吃帶顏色?”徐茉咬了一口脆棗,也不擔心了,相信江歸悅不會委屈自己。
江歸悅靦腆笑:“對哇!”
徐茉不再深問,江歸悅可能真的會和她探討哪種‘吃法’。
“你吃得也挺好的。”江歸悅說。
徐茉看了一眼手裡的脆棗,後知後覺江歸悅的吃是什麼意思,緊緊拽住領口。
江歸悅手指從上往下滑:“行了,別遮了,遮不住的。吻痕從下晗到衣服下我看不到的地方,嘖嘖嘖,陳哥真行。”
徐茉將睡衣的領子立起來,狡辯說:“看破不說破。”
“又不是第一次見。”江歸悅得意地哼一聲,“你以前在外過夜回來,換衣服的時候我都看到了。”
“那又怎麼。”徐茉覺著沒啥好害羞的,坦蕩蕩地直面調侃。
徐茉還是多問了一嘴:“和你吃飯的物件,我認識?”
江歸悅笑容凝固。
“看來認識。”徐茉摸了摸下巴,“你對身邊人下手了?”
短短幾秒,把他們的共友全想了一遍。
“隔壁組的師弟?”
江歸悅搖頭。
“大學本科的同學?”
江歸悅搖頭。
徐茉猜不動了,總不能是她們的師弟吧,那天晚上師弟和吃飯物件同時出現了,說明不是。
“我倆可能最多再鬼混一個月,還是不說了,不然以後見面你會尷尬。”江歸悅心虛說,“尷尬我一個人承受就好啦!”
哪門子的尷尬,倒覺得江歸悅樂在其中。
聊到一半,江歸悅那邊傳來開門聲,她掛影片前約徐茉初十出門逛街,急匆匆掛了,再晚一秒,男人就要入鏡了。
徐茉愣坐了會兒,實在想不出是誰,幹脆不想了。
比起這些,她更擔心陳時琟該不會睡昏了吧,怎麼還沒醒。
徐茉放下繡球,準備回房叫醒陳時琟。
經過玄關,門鈴響了。
徐茉走到顯示屏前,摁下接通。
物業問:“請問是1603的業主嗎?”
徐茉:“是我,怎麼了?”
“有訪客,對方自稱是您的侄女,可以放行嗎?”物業還報了陳覓清的名字。
徐茉:“可以的,麻煩您了!”
她聽陳覓清說過,過年不訓練,要到家裡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