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親吻,更不像溫存。
像報複。
“陳時琟……”
徐茉忍不住疼,小聲啜泣。
“抱抱我。”
身上的男人猛地停下,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們之間有安全詞約定。
如果不想繼續令人不舒適的杏愛,可以說安全詞。
為了不破壞氛圍,才選了‘抱抱我’這個詞。
但他們從沒用過。
這是第一次,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她哭腔更濃了:“抱抱我,好嗎?”
陳時琟拉下她的衣衫,擋住所有的春光,一把摟她入懷。
對自己今天故意而為的一切感到愧疚,聲音溫柔下來。
“寶寶,你不能無視我的情感宣洩,只問我要不要做。”
性可以解決某些問題。
但解決不了所有的問題。
“我沒有。”徐茉頭埋在他肩。
陳時琟哂笑:“那就是你混蛋。”
“沒有……”她委屈極了。
他也不爭了,拍了拍她背,怕她哭得喘不上氣。
徐茉承認自己沒骨氣,本來就睡不好,哭完在他懷裡睡著了。
再醒來,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陳時琟早醒了,旁邊的床空無一人,連餘溫也沒了。
徐茉進到衛生間洗漱,擦完臉,人終於清醒過來,腦子裡全是今早發生的事。
偏頭,從鏡子裡看到脖子上曖昧的吻痕。
解開釦子,她看到下面的情況,嚇了一跳。
吻痕遍佈,肩頭還有牙印。
某處破皮後已經腫了,紅紅鼓鼓的,還有很淺的藥膏味。
以前用過次數不少,聞出來是消炎藥。
誰給她上的,不用問就知道。
徐茉紅著臉換好衣服,穿的過程中疼得她呲牙。
特別是衣衫壓到破皮的地方。
陳時琟是不是屬狗啊!專門挑令她難堪的位置留痕。
徐茉將沖鋒衣拉到最上面,立起來的領子能遮住脖子的幾處吻痕。
穿好後,陳時琟正好推門進來,手裡拿著早餐。
“醒了?”陳時琟注意到她突兀的穿著,“屋裡穿沖鋒衣,不熱?”
他都不害臊,她也坦然應對,又不是沒做過。
“我沒有高領衣,這個太明顯了。”徐茉抬下巴,指著脖子說。陳時琟走過去,看了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