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淮都給聽傻了。
這小子魔怔了?搞什麼飛機!
趕人就算了,還罵人,真不怕陳時琟知道後揍他?
“你知道你陳師兄結婚了?”邵淮問。
簡峰出國交換一年,上週回到學校就聽說了陳時琟的好事。
他說:“我也警告徐茉斷了妄念,不準破壞師兄的家庭。”
邵淮心想,這小子發瘋了吧。
簡峰繼續說:“這麼多年了,陳師兄能走出,這是好事。我還想著改天去他家登門拜訪,送祝福。”
邵淮扶額,越聽越頭疼,抬手製止。
“好了,你完蛋了。”
“我……怎麼就完蛋了?”簡峰問。
簡峰是陳時琟的馬屁精和狗腿子,他對徐茉肯定不會嘴下留情,可想而知話會多難聽。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道理都不懂?
邵淮立馬劃清界限,可不想被連累。
他冷笑:“因為你剛呵斥走你師嫂。”
這孩子是真傻,難怪博士延畢了兩年,腦子一點兒也不靈光。
簡峰傻愣了三分鐘,以為是幻聽。
師嫂……是徐茉?!
“你是說……他們複合了?”簡峰感覺兩眼一黑,差點咬斷舌頭。
“不僅複合了,證也扯了。”邵淮大機率猜到陳時琟要去幹嘛。
簡峰這張嘴淬了毒,性子直,腦子笨,情商低,話總挑最難聽的來說,徐茉又不愛和人起爭執,說不定躲某個角落鬱悶了,萬一躲起來不再出現,陳時琟刀人之心都有。
簡峰又受到一記重擊,似乎天降大雷,被劈成兩片。
難怪他提完徐茉,陳時琟神情凝重,急急地找人,還誤以為他不過是想要見前任一面。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你和茉莉三年沒見,零幀起手罵人,就你有這個能耐。”邵淮站直身子,著急走人。
可不能再摻和,殃及池魚就糟了。
“邵師兄,你知道這件事?”簡峰追問。
邵淮冷傲地哼一聲:“那當然,我和陳時琟什麼關系。”
簡峰不滿說:“邵師兄你也知道陳師兄分手那三年過的是什麼日子,你怎麼不勸勸他們。”
邵淮慍怒,討厭簡峰多管閑事,也不喜歡他沒邊界感地替別人拿主意。
“俗話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陳時琟要和誰戀愛、和誰結婚是他的事,作為朋友尊重他選擇就好,我沒資格幹涉,你也沒有。”
大家心知肚明分手三年為什麼過得不好,因為放不下、過不去。
現在有機會彌補缺憾,更不應該幹涉。
“而且我知道的時候,他倆都把證扯了。”邵淮笑了,“我總不能摁著兩人去民政局離了吧?”
他倒是願意看陳時琟在徐茉那栽跟頭。
簡峰嘀咕:“陳師兄也真是的,怎麼都不和大家說一聲。”
擔心簡峰再行事過激,邵淮勸說:“今天的事太過火了,年前我們教研組去山間露營,會帶家屬一起,到時候你找機會和徐茉聊聊,大家都是朋友,別結了仇。他倆結婚是鐵板釘釘的事,擺清楚你的位置,如果陳時琟知道徐茉在你這裡受了委屈,你還想得到好臉色?”
簡峰心不甘情不願地先應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