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琟眼神冷下來:“做客還是做祖宗?”
陳覓清變啞炮,慫下來,安靜地坐在原位,不敢再嚷嚷。
“哼,不吃了!”陳覓清抱著手,死要面子地瞥開頭。
徐茉最受不了尷尬氛圍,特別是爭吵,正要說些話緩和一下,陳時琟摟過她肩膀,直接帶臥室。
臥室門關上,空間安靜下來,他倆面對面站著,腳尖幾乎要碰到一起。
徐茉微微往後挪,拉開小段距離。
“她從小被驕縱慣了,你別放心上。”陳時琟不動聲色地往前湊近,像是把她壁咚在角落。
徐茉無路可退,呼吸都放輕了。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在她要躲開之前,把手機還給她。
一眼認出是他送的那部手機。
當初想著是送她的,私心地篆刻了一串他和她的名字縮寫,透明手機套一眼能看清。
徐茉沒注意到陳時琟眼底微妙的光一閃而過,將手機收到口袋裡。
“她也沒做什麼,你不用擺出如臨大敵的樣子。”徐茉能理解陳覓清說話不經意將自己擺在高位。
自從瞭解到陳覓清包攬青年組自由式滑雪女子各項冠軍,轉組後也連拿成人組三金,覺著她拽也是有本事在身上。
而且搞體育競技的人,就得有一股勁勁的感覺,不然怎能在賽場上激發出沖金的潛能。
陳時琟則無奈笑了笑。
該說徐茉是傻,還是心地善良。
她總能換位替別人思考。
但盡管如此,為什麼不能這樣對他,他還是她的男友。
他想問她。
很想……
欲言又止幾次,他不捨得破壞現在好不容易漸漸修複的感情。
一旦問出口,他們就不會站得這麼近,她又會退回到他觸碰不到的地方。
最後他想,還是算了。
突然的安靜弄得兩人尷尬,在房間內待太久也不太好。
徐茉和陳時琟說:“你還有事就先忙吧,我今天也沒課,我可以陪她。”
今天本打算回學校圖書館寫論文,她經期第一天都會感覺腰痠不適應,一般要在床上躺一天,家裡也來了人,就不去了,論文挪到晚上再寫。
陳時琟今天下午排了課,現在出門正好能趕上。
回衣帽間換一身稍微正式的輕熟風穿搭,便出門了。
陳覓清腿腳不便,他們進房間後,她就一直坐在沙發上。
繡球是一隻熱情小貓,嗅了幾次陳覓清,確認她對它不會構成傷害,已經睡到蓋腳的毛毯上,任由陳覓清上下其手。
徐茉出來,陳覓清看去一眼。
“我聽徐醫生說,你和我舅舅談了幾年,感情穩定才決定結婚的?”
徐茉在沙發一角坐下:“嗯……時琟哥博二開始,我們就談了。”
擔心陳覓清會和姐姐暴露她的婚姻狀況,盡量地不露出破綻。
“是——嗎?”陳覓清的調調拉得老長,令人聽完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