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還嗎?”
現在這個法治社會,還允許以命抵命嗎?
可能哭得太兇,徐茉腦子亂糟糟的。
陳時琟不用問,也知道她腦子裡想的是什麼。
他說:“要的。”
電梯抵到十六樓,陳時琟將她拉出來,另一邊手摟過她的腰,輕松地帶到懷裡。
“笑一個就當抵過了。”
徐茉瞪圓眼睛。
他開玩笑吧?笑一個就當抵過了?
故意戲弄她的吧。
她的後腦勺突然被大掌扣住,他俯身吻來。
溫濕的吻落在唇角,蜻蜓點水,又夾帶著無限的繾綣。
他的嗓音沉沉的,像低悶的大提琴。
“要還,就用一輩子還吧。”
徐茉向後縮,路被他截斷。
只能看著他、直面他。
“不是兩年嗎?”徐茉被突如其來的吻嚇到,表情呆呆的。
陳時琟低笑:“先還兩年,考慮續期。”
徐茉抬手推他,這次不費力地推開了,她轉身便跑。
她人被嚇傻了,忘了家門開鎖密碼。
身後陳時琟笑聲越來越近,他貼著她後背站,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擦過她肩膀抬起。
喚醒密碼鎖,不緊不慢地點下數字。
“你的生日和我的生日,別忘了。”
他們住的家,密碼是他們的生日。
這是以前徐茉曾假想過的未來,他都有在兌現。
家門拉開,聽到腳步聲的繡球早早等在門口,乖巧地站好,見到他倆,興奮地喵喵叫,原地轉圈,小尾巴勾勾,心情特別好。
小貓打招呼,不管何時,徐茉都會給它回應。
她上前抱起繡球,摸了摸腦袋。
繡球知道回家的主人一定會摸它腦袋,眯著眼睛,舒服地豎起耳朵。
因為繡球在,緩解了他倆之間的氛圍。
徐茉也找到了藉口走開,抱著繡球躲進了房間。
屋子和她離開前一樣,按照陳時琟邊界感極重的性子來說,應該沒有再踏足。
徐茉臉埋到枕頭裡,感受到眼睛腫疼。
哭完又想,她這樣嚎啕大哭,和鬧著要糖吃的小朋友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