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茉:“可能老鬱美名在外,愛才、惜才,陳時琟建議我考。”
聽到陳時琟的名字,江歸悅身子緊繃,小心翼翼地觀察徐茉的表情。
確定沒有異常。
“你……什麼表情?”徐茉摸了摸臉頰。
江歸悅慫慫地說:“沒想到你再提前任的名字,這麼坦蕩。”
曾經有段時間,陳時琟的名字在徐茉那就是禁詞。
徐茉倒是好奇了:“和他分手之後,我表現很異常嗎?”
“很異常啊!非常異常!”
江歸悅以為徐茉全放下了,談起過去也就膽子大了些。
“分手後,連續半年你每天早上六點起來背書,九點鐘參加社群工作,中午兩個小時休息你都會用來鞏固知識點,五點下班,飯隨便塞幾口,埋頭苦學到淩晨十二點。”當時情況特殊,只能在家待著,江歸悅只能和徐茉線上聯系,知道徐茉這麼不要命地拼,都嚇死她了,生怕把自己憋出毛病。
徐茉笑了笑,卻覺得舌根有點泛苦。
慢半拍導致她的情緒來得也慢,分手很長一段時間,倒也沒有渾渾噩噩,現在回去,那段時間的記憶缺失一般,感覺像沒有感情的機器每天在重複一樣的事。
什麼時候感覺很難過呢?
小區有一對新婚夫妻,丈夫因為感染進了醫院,妻子追在車後面哭得崩潰。
作為社群志願者的徐茉安慰了她許久。
按照要求,她因為接觸過病人,被要求在家隔離一週。
突然從忙碌變成無所事事,一時間無法適應。
她想到了許多事,妻子哭喊著丈夫名字的場面刺疼她的心,像被鋒利的銀器鑽開的那種疼。
斷崖式的情緒反撲而來,幾個深夜,她哭著醒來。
她很笨,也不擅長走出失意。
考研上岸後,重新接觸很多人,有了生活圈子,才暫時走了出來。
晚上十一點,徐茉從江歸悅那回自己的公寓。
微信上,半小時前陳時琟發來一段繡球的影片。
繡球窩在沙發一角,認真地盯著電視看。
仔細看,發現它身下壓是的她給它新買的小玩偶。
心軟軟的,恨不得能穿過螢幕抱它,狠狠揉上一把。
徐茉:【還沒休息?】
繡球爹:【快了。】
徐茉不知道他們還能聊什麼。
曾經,他們就算沒話題也會聊一些很無聊的話題。
就算她說今晚的雪下得真漂亮,想去外面做冰淇淋。陳時琟會問她,要不要他帶兩張凳子和一塊板子,陪她在路邊賣做好的冰淇淋,板子上就寫一元一個,冬日限定買了必吃虧的冰淇淋。
過了會兒,陳時琟說:【週五晚上,傅教授想請我們去他家做客。】
徐茉有些不安:【還是問我要不要做學徒?】
陳時琟:【應該是。】
徐茉輸入又刪除,實在不知道怎麼回複。
她問:【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陳時琟:【如果暫時沒想清楚,不如順其自然先接觸,等真的要做決定,再認真思考要不要去。】
徐茉覺著陳時琟說得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