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時琟收拾好屋子,恢複平整,繼續進到書房忙碌。
最近接了一本名作的翻譯,截稿時間越來越近,他只能把學校的工作暫時放一邊,週末全部用來搞翻譯。
另一間屋子的徐茉睡到了十點半。
昨晚收拾屋子到淩晨兩點,困得她沾床就睡。
周圍環境陌生,徐茉還沒習慣,不敢躺太久,換衣洗漱。
開啟手機資訊頁,看到了姐姐的未接來電,她心收緊。
檢視微信未讀訊息,果然有姐姐的留言。
姐:【睡醒了,給我訊息。】
和大多數家庭一樣,她們爭吵沒有鄭重地交心談話,更別說主動檢討和道歉。
吵完架,三天不聯系,再以一句‘出門吃飯’或者‘有事找你,記得回信’結束冷戰,慢慢恢複平常相處的狀態。
徐茉坐了幾分鐘心理準備,給徐木槿回電話。
電話接通,徐茉快聲叫姐。
徐木槿的語氣溫和許多。
“你的事,小姑媽和我說了。”徐木槿有幾分不樂意,但也沒別的辦法,“如果有意結婚,明天帶回家吃頓飯,小姑媽也來。”
“小姑媽……真的來啊?”徐茉感到無形的壓力。
徐木槿說:“我和顧晟想今年辦婚禮,雙方家長要見面。還有你的事,她得親眼看看男方,要不然不放心。”
徐茉沒法拒絕,家裡人會起疑心。
電話結束通話,徐茉感到頭疼。
意味著要見家長,如果陳時琟露出馬腳怎麼辦?
徐茉出到客廳,正在吸薄荷的繡球停下動作,伸頭看她。
心被萌化,小跑上前,抱到懷裡親兩口。
“餓了麼?給寶寶一根貓條好不好。”徐茉抱著繡球到櫃子。
並沒有在裡面看到貓條,放下貓,往深處翻,半個身子進到櫃子裡。
繡球聞到糧,跟進櫃子一起翻找。
陳時琟從書房出來,看到就是這樣的場景。
一人一貓半個身子埋在櫃子裡,胡亂倒騰。
“我收起來了。”
突然傳來說話聲,徐茉頭差點磕到櫃邊。
“為什麼?”徐茉都沒意識到語氣有多不滿。
陳時琟走過去,一把將亂咬的繡球抓出來,說:“繡球腿短,超標的體重可能會導致它關節出問題。”
徐茉只顧著滿足小貓的需求,忘記了它是矮腳貓,得時時刻刻注意腿關節的護理。
維持正常體重也是護理之一。
“隔兩天吃一次凍幹,一週一根貓條,隔週一個罐頭。”陳時琟開啟上面的櫃子,“都放在這裡,它夠不著。”
徐茉懺愧,貓是她決定養的,自從帶回來,疫苗、絕育到喂養全是陳時琟操心,她只算得上愛陪貓玩,他才是用心照顧的老父親。
陳時琟拎過繡球,放到旁邊的魚缸。
貓已經忘記找零食,專心地看‘小貓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