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刮,她身子抖了抖。
徐茉也是無奈自己,她總有能力把情況搞得很狼狽。
陳時琟趕到時,看到徐茉蜷縮在角落。
她抱著腿,下巴搭在膝蓋上,眼睛盯著一處看,一動不動。
陳時琟靠邊停車,打下雙閃,推開門,闊步走向徐茉。
腳步聲打斷出神的徐茉。
她回神,肩上搭來一件夾帶木質冷香的溫暖外套。
視線和急匆匆趕來的男人撞上。
“走吧。”陳時琟拿過行李箱。
沒有多問令她難堪的問題。
只是像他說的,來帶她走。
他此時的沉默給足她安全感。
誰都不想揭開傷疤讓人圍觀評價。
徐茉也是,不問不說,就是最好的安定劑。
徐茉拉住外套,跟在他身後。
男人的影子被燈光拉長,她就踩在他的影子裡。
此刻,回想起過去很多個瞬間。
她闖過不少禍,不用多說,一句話、一條簡訊,他就會來接她。
回到狹窄的車廂,充足的暖氣讓徐茉感覺獲得重生。
陳時琟放好行李箱,坐上主駕駛,平穩地啟動車輛。
一路無言。
徐茉側頭看車窗外昏暗的街景,輕聲開口。
“陳時琟,你不好奇發生了什麼?”
陳時琟:“和你姐鬧不愉快了。”
肯定的語氣。
“嗯,我們吵架了。”
徐茉很難過,在她心裡,姐姐是最最重要的親人,一點兒也不想和她爭吵,但她不想一直這麼壓抑的生活,更不想再添麻煩了。
她們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害怕不能彌補。
陳時琟沒接話,徐茉自顧自地說起來,憋在心裡很難受。
也不需要他對她的傾訴有任何回應。
“我和姐姐都沒錯,我也不怪她。”
“我姐姐很厲害,大學考到京北的醫科大學,還保了研,找到了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一直補貼我們家。”
“姐姐有段時間過得很苦,是顧晟哥一直陪著她。”
“他們家人很好,我不想姐姐錯過。”
徐茉嘆氣。
“我是不是不該說那些話,我姐肯定會很難受。”
“徐茉。”陳時琟說,“你姐姐也會像你一樣理解你,過兩天再聯系她,給彼此一些空間。”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