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茉是剛烈的性子,一開始我也不會和她提出試著接觸。”謝迎沉迷學術,不代表他不懂這些,會隨便找個人,肯定是會找一些性格柔的,好說話的。
第一次遇到徐茉,就覺得她性格溫和,是個好拿捏得,重要的是長得小家碧玉,沒有架子,不會太難追。
門內的徐茉對這些話感到不舒服,心情低落。
但她頭疼欲裂,沒精力琢磨。
本來高反就沒全好,又沒睡好,被生理性頭疼打敗,她靠在單人沙發,挨著眯會兒。
不敢真的睡,突然進來人,形象不好看。
徐茉又做夢了。
夢到她和陳時琟第一次吵架。
徐茉有個壞習慣。
她上大學後才來過大城市,做什麼事都不敢一個人,去哪都跟在舍友身後,和陳時琟交往後也很依賴他。
他們吵的原因很離譜。
陳時琟太忙,整整一週沒見到他人。
曖昧期每天都能見到的人,確定關系後就不見了,多少有些不爽。
第五天又見不到人,徐茉直接了當說:“物件不處了?”
陳時琟回複時,已經被她設定拒收。
當天,本應該在隔壁市開會的陳時琟,連夜開車回來,把她堵宿舍樓下。
她得知自己都幹了什麼,看到面前眼底有淡淡烏青的男人,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
“哭什麼。”陳時琟微怔,拇指揩掉她眼底的淚。
徐茉委屈巴巴說:“時琟哥,我這人性格是不是溫吞又古怪?”
“又沒人催你,慢一點不礙事。”
“脾氣是不是很差啊?”
“不差。”陳時琟說,“可以生氣,也可以發訊息罵我,但不能輕易拉黑,總要給我聯系你的方式。”
“這樣,我才知道怎麼哄你。”
“你……不是有我電話號碼麼?”徐茉收住淚,小聲申辯。
陳時琟笑了:“那我給你發訊息,不生氣了,你可要回複。”
“回什麼?”
“什麼都可以,讓我知道還有挽回你的機會。”陳時琟摟過她肩膀,溫柔地輕拍。
夢境撕裂,徐茉驚恐地睜開眼睛。
燈不知道何時關上了,屋內昏暗一片。
微微起身,和正給她蓋上外套的男人對視上。
半清醒,腦子一片混亂,甚至視線還是模糊的。
睡前的情緒排山倒海而來,鼻子有點發酸。
她下意識叫道:“時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