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華國這麼大,不會有這麼巧。
她很快恢複如常,繼續安靜地做傾聽者。
站了幾分鐘,腿腳發冷,徐茉心想還是回屋內好了,真的凍死人了。
徐茉正要提議,陳覓清伸長脖子眺望遠處,忽然變得激動起來。
“舅舅!這裡!快點!”
陳覓清沖著遠處的男人大喊,差點激動地搖起懷裡的保溫盒。
徐茉下意識地轉頭看去。
猝不及防地,記憶中熟悉的臉龐撞入視線。
一瞬間,腦子空白。
走向這邊的男人穿著長款羽絨服,身子頎長,邁著闊步,周身清冽的氣質似和寒雪融為一體,神色冷倦,有著不易靠近的疏離和矜貴,令人陷入高度緊繃,望而生畏。
是陳時琟。
以為一輩子不會再見的人。
此刻遇上,她只想逃。
冬日寂寥,白雪連天,滑雪場一覽無餘,根本無處可藏。
徐茉無法裝出若無其事,但表情不自然極了。
陳覓清正要介紹一下,察覺不對勁,目光在兩人之間遊走一圈。
她問徐茉:“怎麼了?你認識?”
徐茉低著頭,聲音細如蚊,否認飛快:“不、不認識的。”
男人越來越近,侷促和恐懼的情緒像一把刀,切開她胸膛,噴出。
本能反應,她躲到輪椅另一邊,刻意保持兩步距離。
陳覓清被徐茉反常弄懵了,明眼人都看出來她是刻意躲,躲的自然是剛到的人。
她抬頭,看向剛來的舅舅。
他眼底泛起的一片冷色,目光落在女人身上。
很輕一下,移開。
掩耳盜鈴。
“怎麼回事啊?舅舅,你們認識?”陳覓清壓低聲音問。
陳時琟鼻息輕嗤一聲,聲音沉冷,有著幾分難以捉摸。
他說:“她說不認識。”
“那就不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