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竹釵竟然是這位大周嫡公主留給尊上的?!!
那支尊上最喜歡的竹釵竟然是大周嫡公主的?!!!
只見軟榻上的女子無奈的白了男子一眼,一副懶得搭理的模樣,“你要那支釵沒用。”
“怎麼沒用?那是你給我的第一份禮物。”
“那不是!”軟榻上的女子聞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愉快的經歷,不禁咬牙切齒,“....那是我做給自己戴的!”
“...為了吸引我注意。”男子極其自然的接過話。
女子無語的蹙了蹙眉,“.....你應該知道那個時候我為何會那樣做?一切都在你預料之中,不是嗎?”
ko,冷彌淺只覺得自己有理說不清,若不是眼前人故意調換模糊了她的記憶,刻意將她對明若寒的喜歡轉移到他身上,她至於會對他花那麼多心思嗎?!
“小月兒,我為你做過那麼多事,為何你只記得糟糕的?”男子哀怨的話裡綻開的是一絲絲讓人心醉的柔。
小月兒?畫音眼裡滑過一抹不敢置信,震驚的視線在冷彌淺身上轉了好一圈才堪堪停下。
冷彌淺驀地一怔,清澈淡漠的眸眼愣愣的對視了玄澈幾秒後,堪堪躲開。
靜靜的看著軟榻上的人兒躲閃開的眼,還有那白皙臉上微不可見的殷紅,玄澈眼裡終是柔了柔。
她終是記得他曾對她的好,這便是個極好的開端,不是嗎?
玄澈緩緩轉過身,視線遠遠掠向殿堂另一邊已經驚愣住的眾人,最終落在蜷坐在地上面色慘白的白莎莎身上。
對上玄澈的眼,白莎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尊...尊上.....”
“你在後宮囂張跋扈,仗著本尊給你的恩賜怎麼胡鬧怎麼生事,本尊都可以無視,但你做什麼不好,偏偏來尋她的麻煩.....”玄澈慢慢朝白莎莎踱去,“.....你可知,她是本尊的底線,連本尊都要好好捧在手心的人兒,你竟然還敢尋麻煩,你讓本尊說些什麼才好.....”
偌大寂靜的內殿,男子清雅冷冽的聲音慢條斯理的漾開,如清玉般的聲音明明是如沐春風的悅耳,但到眾人耳裡卻偏偏生出一股奪命的寒意。
白莎莎冷不丁的朝後挪了挪身形,“....尊、尊上....寧安....寧安.....”
天!眼前的人真的好恐怖!
此時的尊上根本與那個笑眼微眯寵著她的尊上不是同一個!!!
那撲面而來的陰冷氣息幾乎讓她連半句想要解釋的話都說不出!!!
玄澈慢慢在白莎莎身前蹲下,嘴角上揚的弧度如同死神降臨的邪魅,“.....既然小月兒覺得你活著會汙了她的眼,本尊便沒有再留你的道理。”
白莎莎聞言,渾身驚顫的直抖,豆大的淚滴不可抑制的簌簌往下掉,“....尊、尊上....寧安、寧安知、知錯了....寧、寧安不敢了.....求、求尊上饒....”
還未來得及說出下一個字,白莎莎便直覺自己脖頸間淌著一片熱流,隨即傳來一陣劇痛。
還不等白莎莎低頭看去,便只聽到身旁的紫菱揚起一陣像見了鬼似的尖叫聲。正想循聲看去的時候,白莎莎只覺得自己渾身無力的連坐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直直朝地上倒去,看著從自己身下慢慢淌開的血,白莎莎不敢置信的眼裡慢慢失去光彩。
一旁的紫菱近距離的看著白莎莎的死狀,整個人像是見鬼一樣一個勁兒的朝後挪去,只可惜她早已被嚇得雙腿發軟,完全撐不起半點力氣躲閃開。
但她卻在白莎莎死的這一瞬想明白了一件事,趁著身前男子還未對自己動手前,趕忙挪動著身形朝遠處軟榻上的女子重重磕起頭來,“....嫡公主饒命!嫡公主饒命!!!紫菱只是個奴婢,紫菱知錯了!!求嫡公主繞過紫菱吧!!紫菱不敢了,紫菱再也.....呃.....唔.....”
一隻極好看修長白皙的手狠狠的掐著紫菱的脖子,玄澈眼瞳裡閃過猙獰的紅,“....你也配求她原諒?”
這個世上,能求她原諒的人只能是他。
清脆的一聲骨響,伴隨著一聲不大不小的悶哼,紫菱重重摔落在地上,再也沒了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