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容慧淚光柔成一團,通紅著雙眸,笑靨如花,“....容慧想像小姐一樣隨性的活著,這也不行嗎?”
藥香水霧中,冷彌淺啞然失聲。
待冷彌淺沐浴完畢,被容慧攙扶著坐到軟榻上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小姐,餓了嗎?”為冷彌淺擦著濕潤的長發,容慧在身後小心翼翼的俯身問去。
冷彌淺渾身乏力的點了點頭,“餓。”
她醒來便覺著餓了,後來又泡了藥澡,雖是恢複了些力氣,但現在肚子也餓的難受。
容慧聞言,趕忙停下手中擦拭濕發的動作,順手將軟榻上的軟毯搭在冷彌淺身上,“....小姐稍等,容慧馬上吩咐下人備膳。”
說罷,容慧便轉身出了內殿,急急朝外走去。
沒了容慧為自己擦拭濕發,冷彌淺只得自己動手,但奈何才恢複些許力氣,剛擦了幾下便覺得雙手乏力。
冷彌淺正發愁呢,便只見一雙手從自己手裡接過帕巾,溫和的開始為自己擦拭著濕發。
冷彌淺一怔,任由身後的人為自己擦拭著長發,靜了片刻後才淡淡揚起聲,“....你...在這裡過的好嗎?”
即便她們兩人會鬧出怎樣的不愉快,意見又會有如何的不同,即便如今的她們明明心裡有諸多隔閡,她也希望容慧會過的很好。
對於容慧,她著實有太多太多疑惑想問。
比如當初李墨的死,容慧為什麼要騙她說是明若寒殺死的那些跟隨的隱衛,要知道如若不是容慧的刻意鋪墊,她也不至於會先入為主的便相信了見到的一切,也不至於會在那種情況下跟明若寒恩斷義絕。
但剛剛兩人的對話,容慧對她說的每一句話,無疑已經給了她答案。
那個時候的李墨已經被鬼煞奪舍了,鬼煞對她又有謎之執著,特地做那一場局徹底讓她跟明若寒決裂,又順帶能將李墨的死推倒明若寒身上,根本就是他謀事的風格。
先不說那個時候的容慧是不是已經知曉了鬼煞所在,但她能肯定的是,無論那個人是李墨還是鬼煞,容慧都會很聽話的服從命令,將那場局做到最逼真的程度。
只是讓她心寒的是,她當初因為李墨的死心有內疚,那麼長的一段時間更因為內疚衍生出的夢魘害的她整個人都生不如死,但凡容慧告訴她實情,她也不至於會將自己身體傷的那麼重,直到現在也還未痊癒。
那個時候容慧就在她身邊啊,她每晚做噩夢的時候,她都在她身旁看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