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冷彌淺臉上的茫然更盛了一層。
話音落下,天陰便變了臉,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麼。
冷彌淺狐疑的又瞅了瞅伊藤原,卻不料自己這麼一瞅,上一秒還看著自己的伊藤原瞬時轉過頭去,像是在躲避著什麼。
冷彌淺見狀不由得蹙了蹙眉,再抬眼看向天陰時,語氣陰沉的厲害,“說!我不知道什麼?!”
天陰雖然天不怕地不怕,但這輩子唯獨就怕兩個人,一個是他家師兄,一個便是冷彌淺。
被冷彌淺冷不丁的一吼,天陰就跟腳下紮了針似的,頓時嚇了一大跳,“....說!我說!就是那天....我們揭穿鬼煞身份的那天,原小子的傷應該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那天?”冷彌淺眼裡的狐疑又起,“....那天他也在?”
不對啊!那天夜裡她也在啊,她可沒看到有伊藤原啊!
“當然在了,”天陰忙不疊的點頭,“....鬼煞是何等的人物,抓他尚且要費好大的勁兒,更何況那個時候的鬼煞奪舍的是西隴攝政王的身體,那背後可是有整個李氏一族的勢力。單憑寒小子一方的勢力怎麼能夠應付?”
“那妡媛呢?難道她沒動手?”那天夜裡,她被明若寒提前帶走,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還真不知道。事情一出後,她被明若寒禁足在小院裡休養,明若寒從未說過之後發生的事,她也未曾主動詢問過。
“這事兒太過詭異啊小姑娘,若不是親身經歷,誰能相信奪舍這種天方夜譚的事?若是驚動了妡媛,勢必就會驚動妡媛身邊的人。雖說我們知道那人是鬼煞,但在別人眼裡,那可是堂堂西隴七皇子玄澈,西隴皇族如今唯一剩下的嫡系男子,你說,誰會允許我們行動?至於妡媛,她也只是在事後出兵突襲了李氏一黨的勢力,根本不知道那天夜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冷彌淺聽的挑高了眉,不敢置信的總算聽明白了,“所以那晚上的行動,伊藤原也摻合進來了?”
“對啊!”天陰點點頭,“....他們兩人裡應外合,雖說最後依舊讓鬼煞給逃了,但李氏一族極大部分的人都在那個晚上給逮著了,這已經很不容易了。”
冷彌淺嘴角抽了抽,“那他受傷的事,你不知道?”
天陰頓時啞然,瞅了瞅伊藤原,尷尬的搖了搖頭。這寒小子又不是他的寶貝,他去關心他做什麼?
“所以你也不說?”冷彌淺惡狠狠的怒瞪向伊藤原。
伊藤原靜靜的撇過臉,面癱似的臉一如既往的沒有表情,但瞥開的眸子裡卻浮現出一抹柔意。
這丫頭這麼生氣,是因為關心他麼?
看到兩人都沉默相對,冷彌淺心裡的怒氣又蹭蹭蹭的冒了上來。上前一步便想看清伊藤原肩頭上的傷勢。
可是....
大概是冷彌淺太過生氣的原因,手下的力道一時沒控制住。原本只是想看清傷勢的動作,卻不想因為手上力道的關系,硬是硬生生的將伊藤原領口處還未解開的紐扣給直接扯掉了。
一時間,伊藤原只覺得自己脖頸肩頭處一涼,低頭看去,自己原本規整的外袍因為沒了紐扣的緣故,全鬆垮落在了腰間,自己整個右胸全部顯露了出來,古銅色的肌膚在帳篷裡的光線下尤顯得色澤光瑩。
伊藤原:“........”
天陰:“........”
冷彌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