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來拆場子讓小姑娘下定決心寫休書的,怎麼現在卻變成秀恩愛了?!!
難怪寒小子一直沉默著不吭聲,本以為是心虛,現在看來竟然是早早就等著這句話!
孃的!
他特麼又中招了!
天陰頓時覺著心好累,心裡的算盤全被落了空,陰沉著臉轉過身朝明若寒狠狠瞪了一眼,便一聲不吭的朝殿外走去,連多餘的一個字也不想說。
默默的看著離去的老人,妡媛雖然臉上有些怔忡,但心裡驀地大好。
她雖然不清楚那老人的身份,但就剛剛的情況來看,那位老人似乎跟大周嫡公主關系極好,看來她剛剛的那番話不用多久時間便會傳到那個女人耳裡。
不知道那位尊貴的嫡公主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個賣魚女的替身,心裡會作何感想?!
呵,妡媛嘴角微微掀起,但當視線落在地上的白莎莎身上,面色不覺一僵,趕忙出聲吩咐下人,“快快快,急宣太醫進昭仁宮為寧安郡主診治,莫要誤了時辰!”
“是。”為首的小太監趕忙應聲,一會兒的功夫便將白莎莎扶出了側殿。
吩咐完畢,妡媛這才好暇以整的看向自來後便沒說話的伊藤原,淺淺的行了問安禮,“....剛剛出了些狀況,倒讓大周王見笑了。”
伊藤原頷首還禮,“....無妨。”
妡媛伸手朝一旁示意,“....大周王請坐。”
伊藤原也不客氣,走到另一側的座位上便直直坐下,回過神來的冷彌淺也低著眉跟在身後伺候著一聲不吭。
“此番請月皇和大周王前來,皆是因為妡媛今早收到一封書信,說是近幾日北疆王便會到西隴。妡媛思忖著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情,若是北疆王詢問起來,妡媛又不得不回話,所以想事先與二位說一說。”
冷彌淺垂下的眸微滯,北疆王竟然要來西隴?
難不成是因為北疆公主的事特地跑來西隴興師問罪的?
明若寒的心思原本還落在冷彌淺身上,但查德聽到妡媛的話,只得靜下心來回了回神,狐貍似的淺笑了笑,“....不知妡媛公主準備如何回答?”
妡媛認真想了想,“....嫡公主冒名頂替北疆公主一事確實屬實,雖然妡媛已下令讓知曉此事的人不得再談論此事,但世上無不透風的牆,更何況嫡公主當初冒北疆公主之名出現在朝堂中,被我西隴大大小小的臣子均有目共睹,恐怕流言已非本公主能控制。此次北疆王突然前來西隴,恐怕是興師問罪而來。”
“若是興師問罪而來,那本皇便等著他來問罪。嫡公主是我大周皇室嫡孫長女,難道本皇會讓她受半點委屈?”伊藤原冷冷出聲,臉上神情淡漠猶若在說著一件芝麻小事。
明若寒聞言蹙了蹙眉,視線落在伊藤原身後的冷彌淺身上,心裡頓時有些不滿,“....大周皇多慮了,小淺是本皇的鳳後,即便她惹出天大的事,也是本皇這個夫君去處理,就不勞煩大周皇了。”
伊藤原冷眼瞥去,“若月皇真是為彌淺著想,那為何時至今日,彌淺都沒能出現在眾人眼前?難道不是因為月皇怕事情鬧大,汙了月皇你的名聲被人笑話,所以將彌淺藏了起來想避避風頭?”
看到冷彌淺靜靜的看向伊藤原,眼裡若有所思,對坐的明若寒眸間墨色橫溢,“.....本皇待她的心意,她知道便足矣,旁人無需挑撥。”
“噢?”伊藤原難得的挑了挑眉,“.....所以月皇待她的心意便是將她圈禁在院子裡,自己卻四處留情,日日都跑到別的女子的別院裡去教人烹茶?”
明若寒眉眼倏地陰沉,“大周皇此話何意?”
伊藤原冷笑出聲,“彌淺生性灑脫,喜歡的、厭惡的想必月皇你心知肚明,又何必在這裡反問本皇?若是月皇真覺得此事為難,倒不如放手讓本皇來護她,反正彌淺也是我大周的嫡公主,有本皇護著,本皇倒要看看有人敢將她欺負了去!”
伊藤原一席話說的雲淡風輕,但眸裡的厲色卻陰沉的暈染成團。
小淺喜歡什麼,厭惡什麼,在這世上恐怕沒有人比他更瞭解。
伊藤原先是挑明他將小淺拘禁著,後又說他揹著小淺沾花惹草,這兩件事情無論哪一件都是小淺最不能忍受的!
該死的混蛋!現在居然開始當著小淺的面來挑撥他們之間的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