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如今詢問的人還是李相,想必提出的問題會更加的刁鑽,一旦玄澈沒有回答上李相的問題,恐怕李相便會趁機反對她的提議,讓玄澈無法成功成為攝政王。
妡媛自然是要拒絕的,“李相貴為....”
“好。”一直淺笑不語的玄澈突然出了聲。
妡媛震驚,不敢置信的朝身側的人兒看去。
只可惜玄澈看也不看妡媛一眼,抬腳便朝玉階邊緣邁出一步,視線落在玉階下的李相身上,淺笑有禮,“李相出題便是。”
“好。”李相也不猶豫,早就爛熟於心的問題脫口而出,“....西隴攝政王已薨,世人皆知是大月月皇所殺,不知七皇子以為這事該如何處理?”
妡媛聞言臉上一沉,心叫不好。
李相的這一問,根本就是讓人難以回答的死題。
大月月皇明若寒殺了李墨,無非就是西隴是否出兵討伐。
若玄澈答了「不出兵」,那便是毫無西隴攝政王該有的王者氣概,畢竟大月的帝皇可是殺了西隴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啊!這要是忍氣吞聲,誰還會擁立玄澈?!誰還會認為玄澈能有男子的氣量輔國攝政??
但若是玄澈答了「出兵」.....
先不提西隴如今的國庫虧損的事,恐怕以如今的西隴國力軍力而言,想要出兵討伐大月,恐怕也只是勞民傷財而已,這豈不是讓玄澈又生生的擔上「嗜殺好戰」的罪名?
這讓玄澈還如何得人心成功登上攝政王的位子?
無論怎麼回答,玄澈都避免不了被人非議,妡媛簡直恨的牙癢癢,待她鏟除了李相的黨羽之後,她定要將這個人五馬分屍!
他兒子給予她的痛苦,她如今還不了他兒子,就由他這個父親和整個李氏家族來償還吧!
“李相,你所問之事未免也.....”妡媛不得不應著頭皮迎了上去。
“自然是出兵討伐!”玄澈徑直答了出聲,“....攝政王是先帝遺詔名正言順輔政的人,即便不是皇族中人,但權位等同於皇帝。如今攝政王被大月月皇殺死,等同於我國國君被殺,難道我西隴還要無動於衷?”
頓了頓,玄澈靜了靜,“但如今的西隴國力虛弱,根本不允許我西隴對大月開戰,想必攝政王也不會同意因他之死,在國力還未昌盛之時,連累更多的邊疆戰士戰死沙場,連累西隴子民因戰亂流離失散,衣不蔽體,食不果腹!”
“....所以,依我之見,從即日起,西隴正式與大月斷絕一切往來,用十年時間休養生息,待到我西隴有開戰之力,再對大月宣戰!”
不得不說,玄澈的回答稱得上很得體了。
大月月皇殺李墨在先,於情於理都處於下風,所以大月是不會主動對西隴開戰。
換句話說,只要西隴沒有異動,大月自然會一直冷眼旁觀。
玄澈的話既保全了西隴的顏面,也顧及了西隴當下的國力。既沒有對李墨的死置之不理,也沒有說現在就要對大月莽撞出兵。
妡媛眼裡滑過沉思,視線落在對答如流的玄澈身上,神情不明。
李相聞言,神情鬆了鬆,繼續又問道,“....如今西隴晉、川兩地突發病疫,朝廷雖已經派去大量禦醫和藥材,但病疫的情況仍在大幅度擴散,就連派去的禦醫也傷重不治。朝中有人說與其任由病疫擴散傷及更多無辜的人,不如將病疫發病區連同人、物一同燒毀,讓更多沒有受感染的人換取一個生的機會。請問七殿下又該如何解決此事?”
“感染的人有多少?”玄澈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