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知什麼時候起,一向對自己柔和溫暖的明若寒此刻竟蹙緊了雙眉,一臉寒意的注視著自己。
冷彌淺心又是一驚。
只聽見明若寒冷冷的聲音揚起,“.....這世間恐怕少有人能親見神殿大祭司祈福,不止是小淺你看的喜歡,就連白姑娘也是看的一臉痴迷,就差沒有下玉塔跟大祭司同進同出了。”
白鶯月聽的神色一滯,眼角偷偷朝冷彌淺這邊瞥了一眼,抿了抿嘴沒敢接話。
倒是一旁的玉皇聽了話,頓時哈哈大笑,“......月皇真是說笑了,這白姑娘雖還未正式行拜師禮成我靈域神殿下任繼承人,但聽昭兒說,大祭司可是將這位白姑娘寵的不得了!每ri無論政事有多繁雜,都會親自到聖櫻閣去看看他這未來的徒弟,連本皇想要去見見,都得先得到批準才行。能有像大祭司這樣的人護著寵著,也難怪白姑娘會看的如此痴迷,想必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冷彌淺:“........”
明若寒眸間寒意更盛。
玉皇的聲音還在繼續,“.....聽昭兒說,大祭司可是準備取白姑娘為妻的,本皇想著,若大祭司心意已決,那就不必再讓白姑娘行什麼拜師禮了,省的到時候讓那些迂腐不化的老頑固們又上些摺子來折騰本皇,白姑娘可覺得好?”
冷彌淺:“.........”kao,誰t能讓這老頭子住嘴?!
“父皇!這是師兄的私事,父皇就別問了.....”千昭突然出了聲,本就沉悶的聲音沒來由的平添了一絲惱怒。
玉皇未察覺千昭話間的不悅,只道是千昭在為冷彌淺解圍,隨即大笑連連點頭,“好好好,父皇不問不問,父皇就等著喝你師兄的喜酒便是!”
冷彌淺:“..........”默默的再次將視線眺向遠處的祭臺上,神情沉默的感受著來自明若寒視線裡的寒意。
kao,她招誰惹誰了。
看著眾人漸漸安靜下來,白鶯月這才緩緩走到冷彌淺身旁,揚著不大不小的聲音,“.....聽聞白姑娘身體一直未見好,小淺心裡甚是不安。說到底,都是當初小淺欠下的恩情。小淺這次前來神域,正巧帶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膏藥,想必對白姑娘正有用處,若是白姑娘不嫌棄,小淺就給你送一些去?”
聽著白鶯月那柔柔得體的話,冷彌淺心裡越聽越覺著別扭。
這話恐怕也只有白鶯月才說的出來,若是換做她自己,恐怕她只會“喂,我有一瓶膏藥滿適合你的,你要不要?”
冷彌淺突然心想著自己要不要也學著像白鶯月說的冠冕一些,但話到嘴邊卻又發覺自己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詞。
頓了頓,又想著不想再看白鶯月頂著她容貌的樣子,便連頭都不回一下的點了點頭,“......好。”
“呵,白姑娘果真是看大祭司看的入了迷,就連嫡公主好意問話都不捨得回頭一下,看來白姑娘果然是對大祭司上了心。”明若寒冷冷的聲音突然又揚了起來。
冷彌淺渾身一僵。
“哈哈哈,所謂情人眼裡出西施,大祭司對白姑娘寵愛有加,也難怪白姑娘會如此目不轉睛的失態了。嫡公主,還請切勿責怪。”玉皇的聲音又起,話間雖是開著玩笑,但卻無一不是在隱隱的幫著冷彌淺解釋。
白鶯月趕忙笑著附和,“.....玉皇言重了,白姑娘曾救過小淺,這些小事小淺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兩人一來一回,聊的有說有笑。
而另一邊,冷彌淺對視上明若寒同樣寒意的眸,靜靜的對看了好一會兒,隨即面無表情的挪開視線,繼續眺望著祭臺上的人兒,心裡一時間憋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