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明若寒靜默著沒有出聲,不禁微眯了眯眼認真打量去。
“月皇?”看到明若寒不語,白鶯月輕輕的用手碰了碰。
“嗯?”明若寒瞬間扯回思緒,抬眼朝身前的人兒看去。
“大祭司想給我再診診身子,月皇你說呢?”
明若寒掃了一眼身前的「冷彌淺」,再看了看吃的幹幹淨淨的果盤,放在桌下的雙手不禁握了手,收了又握,“.....但是小淺你身子剛剛才好一些,若是又診,本皇擔心又會出現其他的後遺症。”
“月皇大可放心,雖然同是施行禁術,但這一次只是簡單的檢查,並不像上次那樣是祛蠱,所以小淺不會有事的。”
明若寒聞言,蹙著雙眉沉默不語,只是那假裝深思的眸眼時不時的會落在「冷彌淺」的臉上,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小淺不怕?”明若寒瞅眼看去,看著眼前人那姣好的容貌,心裡的溫度一點一點的褪去。
他見識過小淺過敏的樣子,那過敏病症來勢洶洶的模樣他記憶猶新,但如今......
“有月皇陪在小淺身邊,小淺不怕。”白鶯月莞爾一笑。
明若寒慢慢收回視線,看了看桌對面的鬼煞,一副擔憂卻欲言又止的模樣,“......那、那好吧,事關小淺的身子,仔細一些總是好的,那就有勞大祭司了。”
話音剛落,明若寒便轉過頭朝屋裡的眾人吩咐,“......你們都退下吧,沒有大祭司吩咐切不可進屋驚擾。”
“是。”屋裡的眾人齊齊應聲,只是須臾間的功夫,屋裡便只剩下明若寒、冷彌淺、白鶯月和鬼煞四人。
明若寒站在一旁,淺淺掃過屋裡的三人,最後視線落在「冷彌淺」身上,眼裡泛著柔情,“.....我在外面守著你。”
白鶯月仰頭看去,止不住嘴角的淺笑,“好。”
兩人對視一瞬,明若寒便先出了屋。只是誰都沒注意的是,在那出屋的一瞬,上一秒還柔情四溢的眼裡湧出的寒意冰凍三尺。
看著明若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神情處沒有半點異樣,鬼煞心裡不禁定了定。
心間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後,鬼煞側過臉朝冷彌淺看去,“小月,夜裡風寒,你就在這廳堂中等我,但沒我的吩咐你不準進裡屋,明白嗎?”
冷彌淺聞言一臉的不情願,“我是師傅你唯一的徒弟,我也不能進裡屋?”
鬼煞點點頭,“乖,師傅動用禁術時不能有旁人在旁,你若是突然闖進,師父反會被禁術反噬受傷,你就在廳堂裡守著,切不可讓其他人闖入裡屋,明白嗎?”
要知道但凡他有半點辦法,他都不願讓冷彌淺呆在屋裡,畢竟他待會兒要給白鶯月施行禁術,萬一被冷彌淺瞧去想起了什麼那該怎麼辦?
但屋外又有明若寒.....
兩相比較之下,他自然是寧可讓冷彌淺呆在屋裡的。
聽到鬼煞說道驚擾會被禁術反噬,冷彌淺立馬認真了起來,“....師父放心,小月就在廳堂裡守著,一定保證守著師父!”
“嗯,乖。”鬼煞滿意的點點頭,轉過頭朝白鶯月看了看,兩人便一前一後的朝裡屋走去。
庭院中。
明若寒死死的盯著屋裡的人影,袖袍裡的雙手緊攥成拳。
“主子,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黑影急急的詢問。
他原本不明白主子為何要讓他吩咐下人給夫人端去黃金果,畢竟夫人對黃金果過敏的事,他們這些親近的人都是知道的。
但當他聽著那個叫白鶯月的女子說出讓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話時,他就跟雷劈了一樣怔在牆角動不得半分。
再看著自家夫人毫無顧忌的吃著黃金果,而那個白鶯月的女子卻死盯著黃金果發愣,那臉上視死如歸的神情跟他熟悉的夫人的神情一模一樣。
就在那一刻,他依稀明白了什麼。
但緊接著他心裡的驚惶一波接著一波,怎、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