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一前一後的慢慢進了屋。
剛進屋,內屋便迎出了一個身影,“.....寒哥哥,你......”
悅耳的聲音戛然而止,白鶯月視線落在明若寒身後的鬼煞身上,面色突然僵住,待再看清站在鬼煞身後的女子容貌時,更是驚的退後了一步。
那.....那是她自己?!
記憶中那道怎麼也抹不去的刀疤正赫赫然的出現在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臉上,現實與記憶的重疊和不真實,讓白鶯月瞳孔猛縮了縮。
“小淺,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將白鶯月的驚詫盡收眼底,鬼煞不動聲色的揚著柔和的聲音輕聲問去。
白鶯月心跳慢了半拍,以為自己剛剛是在做夢,大祭司上次這樣溫柔待她是在叫她徒弟的時候,但那個時候大祭司對她的態度怎麼也不及現在的十分之一啊!
現在的大祭司就像在哄小孩子一般,輕言細語滿眼笑意,若不是她深知大祭司冰冷狠厲的性子,她根本不敢相信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笑顏溫柔的人竟會是那個看她一眼她都會心顫的主子!
白鶯月趕忙回過神來,心跳的砰砰響,“......我....好多了呢。”
鬼煞點點頭,“.....那就好,你身子中了蠱毒又祛了蠱毒,對身子傷害太大,如今總需要些時間慢慢恢複的。你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對上鬼煞的視線,白鶯月微怔片刻後趕忙領會,“.....身子除了乏力了一些外,其餘倒沒什麼。反倒是總覺得有些東西不是太記得。”
“不記得?”鬼煞裝作一副訝然的模樣。
白鶯月趕忙點點頭,眼角瞥了一眼一旁的明若寒,“......也說不上不記得,就是覺著有些事情很模糊,需要別人來提醒才會記起來。”
這些日子來,她常常需要婉妡來提醒她一些事,但無奈的是婉妡也並不是一直都呆在大周公主身邊,所以大多事連婉妡都不清楚。
看著時不時會看著她發愣的明若寒,她自然知道自己露出了馬腳,但慶幸的是,她大病初癒的事眾所周知,大祭司下在自己身上的禁術又無任何挑剔之處,即便明若寒有些懷疑,她也能想辦法解決。
鬼煞嘴角淺淺一彎,“巫蠱祛除之後,有些後遺症是正常現象,若是遇到不記得的事,那你就多問問月皇,有人幫你回憶,自然就會恢複的越快。”
白鶯月聽的面色發訕,她倒是想問,但明若寒這個男人真的太恐怖了,不僅思維縝密的厲害,很多事很多話根本就是一點就通,害的她每次說話做事前都得細細思量一番,但即便如此,她也能察覺到明若寒對她慢慢有些距離。
雖然依舊對她體貼入微,對她寵溺有加,但卻.....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疏離。
這讓她不禁惶恐的厲害。
“好。”白鶯月不敢反駁,她如今的一切都是大祭司給她的,她哪裡敢說半個不字?
更何況她還指望著大祭司將她身上的禁術一直保持下去,她過了太久的窮苦日子,被人唾棄,被人打罵,被人當做卑微螻蟻低賤不堪,如今她好不容易恢複了曾經的富貴日子,而且還比曾經的富貴更要來的猛烈,這讓她如何還能再捨得?!
一旁的冷彌淺從進屋後便一直處於呆愣狀。
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屋裡的一切都讓她有種莫名的熟悉,她只是淺淺掃了一眼屋裡的擺設,便知道那些擺設裡裝了些什麼,就像那些小東西是她親自裝過的一般。
當視線停駐在屋裡一處書架上時,她更是微眯著雙眼像是將視線定住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