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千昭跟曲然是一家,但在本質上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很清楚曲然此行帶了不少神殿弟子,難道小淺生病這件事就沒有一個神殿弟子來問過?
那個夜晚,他著急小淺的身體所以匆匆的將小淺抱回了大周王宮休養,就在那離開屋轉頭瞥眼的一眼,他依稀看到曲然正在小心翼翼的為床上的白鶯月擦著額頭上的汗。
當時他因為擔心懷裡的人兒所以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想想,似乎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唔......
是什麼地方不對?
明若寒眉頭又蹙了蹙。
難道就因為曲然幫白鶯月擦了汗,所以他才覺得有哪裡不對?
不不不,白鶯月是曲然的徒弟,師父看到徒弟滿頭是汗上前擦汗是一件很自然很正常的事。
但他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
他是遺漏了什麼細節嗎?
靜了半晌,就在黑影以為自家主子不會再出聲的時候,明若寒又突然看向了他,“.....曲然是什麼時候收的徒弟?”
“嗯?”黑影這次被問住了,“.....這個......”
“去查。”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麼吩咐,但明若寒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反正查了也沒損失,他不介意多查查。
想到這裡,明若寒不禁又補了一句,“....順便查查白鶯月的來歷。”
到底是發生了怎樣的大事才會讓白鶯月脫離白姓氏族,並且落的那樣被毀容的境地。
到底又是發生了什麼又讓白鶯月成了曲然的徒弟,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祭司徒弟?
要知道曲然身為神殿大祭司,他收徒弟這件事絕對堪比皇族皇子登基的重要程度,自然是靈域神殿的大事,但是為何他之前沒有得到半點訊息?
“是。”黑影也不耽誤,點點頭便悄無聲息的匿了行跡。
黑影剛離開,阿三便又上了前,“主子,西隴攝政王來了。”
明若寒臉色一凜,李墨來了?
“他來做什麼?”一想到小淺跟李墨曾經那般的親密要好,明若寒周身的氣息瞬間低壓了起來。
阿三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心裡煩的是什麼,言語間不由得更小心翼翼了些,“.....他是來看望夫人的。”
廢話!明若寒不由的白了一眼阿三,那個男人到這裡不是來看小淺,難不成是來看他的?
“小淺沒空見他。”
阿三有些汗顏,他家主子能不能別這麼醋?
“屬下之前已經推諉了好幾次了,要是再不讓他見夫人,萬一以後夫人恢複了記憶怪罪起來.....”一想到自家夫人曾經對他的報複,阿三就止不住的汗毛直立。
本還想繼續趕人的明若寒聞言也頓時一愣,側著頭看了看遠處的冷彌淺,嘴角不禁抿成一條線,好半天終換上了一副無奈的神情,臉上帶著焦躁的擺了擺手,“......讓他進來吧。”
哼,他要不是怕小淺以後知道了揍他,他才不會讓李墨那家夥靠近小淺一步!!
才一會兒時間,阿三便帶著李墨進到了內院花園。
“月皇。”李墨輕輕拂了拂手,臉上帶著淺笑,只是一雙眼不由自主的朝四周尋去,直到看到遠處熟悉的身影時,這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