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枉他動用了禁術,將女子和白鶯月容貌互換更替,惟妙惟肖的連明若寒也沒有覺察。
但女子醒過來的舉動為什麼會那般的出乎他意料?
他不是都說了他是她的師父,她是他唯一的徒弟了嗎?
但為什麼這個女人依舊沒有絲毫的尊卑意識,竟然還使喚他給她做飯?
重點是他竟然還答應了!
明明小院裡還有兩個下人,但他硬是沒有讓那兩人幫忙,反而自己想也不想的便進了廚房.....
鬼煞頭一次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方了。
他不是應該擺出在神殿上那副生人勿進的模樣,讓眼前的女人對他唯唯諾諾不敢有半點造次嗎?!
鬼煞不禁疑惑的厲害,他動用了禁術所以現在元氣大傷,難道是因為他的本源枯竭,所以讓這具身體原本凝聚的陰靈之氣再次散溢位來了嗎?
他的陰靈之氣跟這女人身體裡的陰靈之氣本就天生的契合,所以一聽到這個女人有什麼不適便會止不住的心疼?
“師.....師父?”邁進廚房的千昭差點沒驚的跪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朝桌邊的女子看去,瞪大了震驚的雙眼,“........你、你竟然叫大師兄師父?”
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是見過的。
好像.....好像是叫白什麼來著......
但她不過是大師兄隨行侍從裡最低賤的奴僕,只是因為臉上有道赫赫分明的刀疤所以讓他多了幾分記性。
這個女人如今竟然叫大師兄為師父......
天哪,千昭心裡就像是驚濤駭浪一陣接著一陣,自古以來,神殿大祭司的徒弟都是需要嚴格挑選的,因為由大祭司親自收在門下的徒弟極大的可能便會成為下一任大祭司。
千昭整個人都懵住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生人勿進的大師兄居然就這麼不聲不響的收了一個女人做徒弟,而且.....而且還是個這麼醜的!!!
但他更沒有想到,這個容貌被毀的女人不僅沒有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大師兄,反而還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坐在一旁,再回想著兩人剛剛的談話,就像.......就像反倒很嫌棄大師兄是她的師父一樣。
看到突然閃進屋的千昭,桌邊的人兒歪了歪腦袋斜睨著眼瞅了過去,眼裡的不滿又盛了幾分,“.......你叫我師父大師兄?”
那這個家夥就是她的師叔了?
kao,什麼情況,師父跟她年紀相仿也就算了,為什麼這個是她師叔的人年紀比她還要小?!!
她到底是撞什麼邪了?
她那麼優秀的一個人竟然會有個這麼年輕的師叔,這不是啪啪啪的打她自己臉麼?
桌邊的人兒立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但越是沉思,那澈亮的眸裡便越是茫然。
她明明覺得自己記得很多事,但不知為什麼,但凡她是想仔細記起一件事的前因後果時,那件事便會變的極其模糊,讓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唯一記得的便是她叫白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