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有脖子疼?”容若一臉的不可思議,頓時壓低了聲音又朝冷彌淺脖間瞅去,“.....你就沒有覺著胸口憋悶,渾身冷汗,或者神思有些倦怠什麼的??”
他雖然對蠱毒沒有深究,但好歹也看過許多這一類的劄記,在他的記憶中可沒有一種蠱毒是隻有面板表層疼的啊!
或者嚴格來說,蠱毒最大的反應是人的體內覺著有股不屬於自己的氣息亂竄,讓人心煩意亂神色倦怠不安,相比之下,那面板表層所顯露出來的外傷或者疼痛反而只是陪襯而已。
但小淺丫頭倒好,蠱毒該有的反應她沒有半點察覺,反倒只出現那蠱毒次要的表徵,如何不讓他覺得驚詫。
兩人再斷斷續續的一問一答好一會兒,看到冷彌淺時不時便朝屋外尋去,容若也不由得伸長了腦袋循視去,“你看什麼呢?脖子伸這麼長不疼嗎?”
“病秧子呢?”感覺明若寒離開了好一會兒,冷彌淺忍不住朝窗外看去。
自從先前容若提了要趕緊給天陰飛鴿信後,明若寒便沒了身影。處理個飛鴿信能用多少時間,這病秧子怎麼就不見回來了呢?
容若聞言一噎,隨即眸間閃了閃,壓低了聲音朝冷彌淺問去,“....你們剛是不是吵架了?”
“嗯?”冷彌淺聞言驀地將瞅屋外的視線給扯了回來,一臉的懵然,“......沒有啊!我們好好的啊!”
“真的?”容若一臉的懷疑。
他跟小淺各坐一旁,兩人視線望出去的角度自然不同。
從他這個位置朝院外看去,便正好看到明若寒在一處僻靜的角落裡,靜靜的站在花樹下呆呆的瞅著屋裡,像是想要進屋卻又不敢的模樣,任憑那花樹的花絮掉滿了整個頭都不自知。
兩人若不是吵架了,憑著病秧子對小淺思念若狂的心情,又怎麼可能不進屋守著,反倒任由他呆在小淺身邊噓寒問暖的?!
冷彌淺挑了挑眉,好好的打量了一番湊近自己的容若,眼裡閃過疑惑,“.....當然是真的,我剛回來,今兒個才看到病秧子,就算天大的事情也吵不起來啊。”
容若頓時不語。誠然,病秧子捧在手心裡用蜜糖喂著都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是跟小淺吵架的人?
再說了.......
要跟小淺吵架.....
那不明擺著是自尋死路嗎.....
誰會那麼白痴?!
“不過病秧子好像是挺奇怪的,”冷彌淺微微蹙了蹙眉,想了好一會兒,再抬眼看向容若時,小臉上全是質問審視,“.....病秧子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先前在宮廷屋簷上的狂吻,若說明若寒心裡沒有她,鬼都不信。
剛剛她被容若診斷病情的時候,明若寒臉上的擔心也不似作偽。
但如今她明明能感覺到明若寒就在屋外的某處,但偏偏就是沒來尋她,還有剛剛抱她回來的時候,明若寒那渾身若影若現的寒意,還有對她的不願搭理.......
再加上現在連容若都察覺出不對.......
饒是冷彌淺再遲鈍,也開始覺察出幾分不對來,kao,病秧子這分明就是心虛的模樣啊!
男人心虛能為什麼?!
男人當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心虛又能為什麼?
歸根結底,還不就是出軌劈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