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寒聞言,眸間斂去失望,小淺.......果然是隻有對他才會安靜對待嗎?
容若一臉狂喜,趕忙點點頭,“何止是茶不思飯不想的,你要是再不回來,我指不定就被病秧子給折磨的…….”
“廢話就不要說了,過來給小淺診診身子,她被鬼煞傷了脖頸。”打斷兩人的狂喜,明若寒按捺下心裡的不悅,將冷彌淺輕輕的放在了軟榻上。
容若一聽頓覺不滿,什麼叫做廢話不要說了,他跟小淺還沒開始聊呢哪兒來的廢話?
但又一看明若寒臉色寒冽,再一聽小淺又被傷了身子,哪裡還顧得上還嘴,趕忙湊到軟榻前,一邊把住冷彌淺的手脈,一邊疑惑出聲,“…..鬼煞?鬼煞不是靈域的巫皇嗎?他都死了那麼多年了,怎麼會傷了小淺丫頭?”
冷彌淺只得又將鬼煞和曲然的事情重新又說了一遍,這一次她說的極為詳盡,包括曾經天陰告訴過她的話,都一併又說了一遍。
半晌後,容若的視線從冷彌淺脖頸上的青淤處收回,眉眼蹙成一團,“….你這小丫頭怎麼就是不讓我們省心呢,這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又招惹到了那東西?!”
“小淺的傷有大礙嗎?”明若寒擔心的自始至終都只是冷彌淺脖頸上的傷,至於那曲然是否被反噬,根本不是他想要知道的。
容若頓了頓,再抬眼時,臉上一改平日裡的嬉笑不羈,眸子裡的嚴厲駭亮的讓人心一緊,“…..何止是大礙,那些青淤根本就是蠱,要人命的蠱。”
明若寒面色嘩變。
就連軟榻上的冷彌淺也瞪大了眼。
她或多或少猜測到鬼煞在她身上做了什麼,但心裡卻總是有一絲僥幸,如今被容若確定,饒是再有心理準備也是覺得整個人都懵了。
冷彌淺壓下心裡的恐慌,用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脖頸,那觸及面板的一瞬,脖頸處傳來的疼痛再次讓她一驚。
為什麼跟之前在屋簷上的痛感又不一樣了?
“什麼蠱?”明若寒眸間迸出的寒意頓時讓整個屋裡的溫度驟降幾分。
“魂蠱,”容若一臉正色,“….一種在百年前就已經失傳的陰蠱,書上記載人中蠱之後,會無比忠心的效忠施蠱人,無條件聽從施蠱人的一切命令,就像傀儡木偶一樣。即便是獻出生命也在所不辭。”
明若寒聞言,陰沉的面色再次冰寒的快要結出冰來。
“有辦法解嗎?”冷彌淺感受著從脖頸出傳來的異樣痛楚,抬眼朝容若看去。
容若面有難色的搖搖頭,“…..我學的是雲玄山正統的魅術,雖然其中不乏一些陰術的東西,但那也只是皮毛,如果能解你這種純陰蠱的病?若不是你脖頸處青淤的形狀有些怪異,我也不會突然想到那種失傳的陰蠱。”
冷彌淺疑惑:“什麼形狀?”
因為要出席晚宴,所以她一直用輕紗圍著脖頸,再加上身上也沒有小鏡子,自然不明白容若嘴裡所謂的形狀是什麼模樣。
容若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死盯著冷彌淺脖頸的明若寒,嘆了嘆氣,視線也落在了冷彌淺脖間的青淤處,“形若遊絲,就像經脈一樣在肌膚下游動。”
冷彌淺聞言,下意識的將身子往後一顫,驀地回想到她昨晚看到鬼煞的那幅模樣,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