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聞言一怔,“我去找他做什麼?他如今被你氣走了,指不定心裡有多大的火沒處撒呢,我去不是誠心找罪受?我才懶得去招惹他,還是跟在小淺丫頭身邊,去皇庭湊湊熱鬧。”
冷彌淺警惕的朝容若打量去。
“小淺丫頭這麼看著我做什麼,難不成真有寶貝等著咱們?放心!放心!若是真有寶貝,那都是咱們小淺丫頭的,誰要敢搶我頭一個剁了他的手,怎麼樣?”
冷彌淺聞言想了想,這伊藤族到皇庭的路程恐怕至少得兩個月,雙月之期來臨的日子她正好在路上,回想著上次跟明若寒離開皇城遭受的暗殺,她至今心有餘悸。若是這路上多一個保護自己的保鏢,那她的雙月之期似乎也更穩妥一些。
想到這裡,冷彌淺瞥眼朝容若看去,再朝柴房的方向努努嘴,“.....那你還不快去收拾幹淨?”
容若雙眼一亮,隨即恢複琴由病秧秧的美態,學做著女子之態盈盈欠身喏了一句,便出了屋大步朝柴房走了去。
他如今要跟著小淺丫頭去皇庭了,柴房裡那個被他頂了身份的人兒還真是得好好處理一下了。
翌日,天還未亮。
竹園裡便齊齊的站了好些人。
“小姐,你為什麼不帶上婉妡呢?”婉妡眼淚像是斷了線似的,哭紅了整個眼眶,可憐巴巴的扯著冷彌淺的衣角,一步也不離。小姐去皇庭她本以為可以隨身伺候的,但沒想到小姐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帶上她,這讓她如何不著急?
“婉妡,我不是說了嗎?這次去皇庭明著是受邀去的,但實際上卻是場鴻門宴,很危險的。”
“就是因為危險,婉妡才更要去啊!小姐身邊若是沒人照顧會受苦的!”
冷彌淺聞言差點翻起白眼,媽的,若是真有危險她早就死了,還需要讓人照顧?照顧埋屍嗎?
“婉妡會武功嗎?”若是換了別人,冷彌淺才懶得多話,但對於婉妡,她始終得耐下心來慢慢誘導解釋,畢竟眼前的人兒是真心為她好,更重要的是眼前人的哭功她根本無法招架啊!!!
婉妡擦著淚水浸濕的小臉,紅紅的眼裡黯了黯,搖了搖頭。
“這不就得了?婉妡,真不是我不帶你,我去皇庭有多危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身邊能牽絆的人越少相比之下我越安全,萬一出了什麼事,我直接跑了就是,但若是帶上婉妡你,你覺得我還跑得掉?”睜大了眼,冷彌淺循循善誘道。
“那.....那小姐又要他同去?”婉妡指了指走在後面的‘琴由’,小臉上全是心不甘情不願。
“他怎麼能一樣?”冷彌淺瞧了一眼身後的人,突然壓低了聲音,“....他是那老頭子的人,跟我可沒半毛錢的關系,要是真遇上危險,我頭一個把他推出去擋災,那你說他該不該去?”
婉妡聞言恍然大悟,小腦袋比平日任何時候都點的快,“對對對,他該去他該去!”
冷彌淺一臉的孺子可教。
身後的容若卻是靜默的望著天,滿額頭的黑線。
“所以呢,婉妡你就好好看著這園子,在我回來之前你該吃吃該喝喝.....”牽著婉妡的手慢慢走在出府的路上,冷彌淺心裡五味俱全。
若是這一次雙月之期她成功離開,想必這是最後看到婉妡的機會了,想著這丫頭平日裡雖然膽小如鼠,一有什麼抖的比誰都厲害,哭的比誰都兇,但只要是她的事,卻從來都是沒有二話的答應。
也不知道她這一走,婉妡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府。
剛出大門,冷彌淺便看到大門外整齊無比的站著一堆下人,就連伊藤克明那老頭子和伊藤原也站在了一旁,似乎全都在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