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前陌生的男子,冷彌淺出著眉頭抬眼望去,好半天才揚起沙啞的聲音,一臉的不確定,“.......病秧子?”
正在把著脈的男子身形一滯,看了看門外的方向,突然壓低了聲音,“這你都看出來了?”
不理會明若寒的驚訝,冷彌淺睏乏無比的活動著脖頸,眼裡疑惑滿滿,“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我如今是你身邊的奴才,自然得是現在這副模樣。”
“嗯?”冷彌淺一時不明白眼前人的話,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她是錯過了什麼嗎?
做奴才這種事似乎一直以來都是她的專利啊?!
怎麼睡了一覺起來,眼前的人就轉性了?
“那夜我們中了埋伏,我只記得我抱著你滾下了山坡,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南方的一個小鎮裡被一戶農家救了起來。”明若寒頓了頓,向冷彌淺身前湊了湊,“......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嗯?”冷彌淺聞言蹙了蹙眉,垂著眼認真回憶了好半響。
明若寒也不催促,坐在一旁靜靜的等著,視線落在床上人兒身上時,眸間全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只見冷彌淺突然用手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徑直拉開領口,低著頭朝自己胸前看去,似乎像是在檢視著什麼。
明若寒:“.......”
“欸?怎麼會沒事?”低著頭看著自己胸前毫無傷口,冷彌淺一臉的驚詫,眼裡盡是不可思議。
她明明記得她是中了一箭後才暈過去的啊!
怎麼現在........
“怎麼了?”
冷彌淺低頭看著衣襟裡自己胸前光滑的肌膚,一時沒了言語,“......”
“不記得發生了什麼?”明若寒沉著聲問道。
冷彌淺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明若寒聞言,心裡沉了沉。
床邊的人果然跟他剛蘇醒時的神情一模一樣,似乎對一切事情都是一臉茫然疑惑的樣子。
不得不說冷彌淺真的茫然了。
她覺著她即便是喝醉了酒也不曾記憶斷片的如此厲害!
她的脖頸處不僅沒了那一箭的痕跡,就連小腿上被冷箭刺傷的血洞也消失了,就連記憶中在水裡朝她胸來的那支痛的她徹底暈過去的箭和箭傷也一併消失了。
一時間,冷彌淺只覺得自己腦子一團霧水。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千裡之外的南境境地,但似乎所有的問題是出在這塊神玉上.....”明若寒認真的指了指冷彌淺脖間的神玉,一臉的若有所思。
冷彌淺怔住,循著明若寒的視線猛的低頭看向了自己胸口的璞玉,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神玉中足夠一人份的流光此時居然變的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