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彌淺恍然大悟,“玄朔是大殿下,應該算是在諸位皇子裡最有勢力的哦?”
“嗯,”李墨點了點頭,“大殿下是所有皇子中最得先帝喜愛的,雖然未封太子,但在眾人眼裡始終跟其他幾位殿下不同。全魚宴上的事幾乎將所有矛頭都指向了玄朔,但先帝硬是壓了下來,就足以見他對玄朔的喜愛了。只是先皇突然歸天,又未立下任何遺詔,大殿下如今反倒落了下風。”
“但全魚宴上的事,不是說玄朔是幕後指使人嗎?他怎麼可能還有機會登上那個位子?”
李墨深深的看了一眼冷彌淺,“小淺恐怕不知道,先帝臨死前雖沒留下遺照,但卻留下了一封血書。”
冷彌淺瞪大了眼,“血書?”
李墨點點頭,“....一封告罪的血書。”
冷彌淺聞言瞪圓了眼。
“血書上說,全魚宴之事皆由他策劃,與玄澈無關。讓玄朔無辜替父受累皆是他過。總之那封血書寫的詳盡無比,將全魚宴上的事全都從玄朔身上撇了開。”
冷彌淺聽的震驚,連話都忘了說。
那老皇帝居然為了兒子能做到這種地步?
先不說那背後的主謀是不是老皇帝,即使是,也大可以丟卒保車將兒子推出去做替罪羊,沒想這老皇帝居然全給自己攬了下來。
“那玄朔為人怎麼樣?”冷彌淺不禁有些八卦,她雖然在獵場的樹林跟玄朔曾有過一面之緣,但論起真正有印象的人,似乎只有來明若寒蹭飯的玄澈。
李墨認真想了想,“....大殿下對人極好。”
“廢話,他的身份若是對人不好怎麼收服人心?我問的是不好的地方。”
聽著熟悉的訓話,李墨不由得撓了撓額頭,無奈的笑了笑,“不好的地方....若真是要說不好,那應該就是性格善疑吧。”
“善疑?”冷彌淺怔住。
自古以來帝王者多是善疑,因為善疑才能獨善其身登上那個高冷的位子,但也因為善疑也常常讓身邊的大臣落得個枉死的下場,真可謂是一把雙刃劍。
“.....怎麼了?”李墨聞言瞥去。
冷彌淺搖了搖頭,聳了聳肩,“沒什麼,就是覺得可以利用這點做些文章而已。”
李墨愣愣的朝冷彌淺看去,一時沒了聲音。
不得不說,這一點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只是相比他斟酌此事的時日而言,小淺則是立馬有了決定。
“看著我做什麼?”發覺李墨怔怔的看著自己,冷彌淺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你以為我胡亂說的?”
李墨臉上的神情莫名,也不出聲作答,就這麼直盯盯的看著冷彌淺楞的跟塊石頭一樣。
“真是個呆子.....”冷彌淺不由得低聲罵道,瞅了瞅無人的四周一把抓過李墨湊近耳邊,“我說你就不能放聰明點?你既然都知道大殿下性格善疑了,那你大可以好好利用啊!”
“利用?”看著湊近自己的冷彌淺,李墨臉上倏地變的奇怪,“利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