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熟的手法讓一旁圍觀的冷彌淺都不禁咂舌挑眉,那可是人體最脆弱的幾個xue位啊,就算是她,遇到那幾個xue都要放慢速度生怕手下失了分寸,畢竟那手間力度的一毫一厘都決定著被施針之人的生死啊。
忙了半晌,容若手間的忙碌終於停了下來,長長的喘了一口氣坐在一旁像是失了氣力一般,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躺在軟榻上的明若寒,視線不敢挪動分毫。
冷彌淺見狀不由得笑了笑,壓低了聲音輕輕詢問“這麼緊張他,又何苦看他那麼不順眼?”
“我是緊張他什麼時候死,畢竟這世上能對我媚術無感的人可不多。他若是死了,那我豈不是很無聊?”說到這裡,容若突然頓了頓,回過頭朝冷彌淺看了去,“....不過沒想到你也對我的媚術無感,嘖嘖,不愧是他看中的人兒。”
冷彌淺聞言訝然,“...你知道我?”
自始至終她都不曾提過她與明若寒之間的事,容若是怎麼知道的?
“能讓他掛念在心上的人兒,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冷彌淺:“.......”
“本來吧,我是想著我跟他從來都不對盤,所以當我知道他喜歡上一名女子之後,滿心思就想著將那女子搶過來,氣死他氣死他,但現在看來嘛.....”
容若抬眼神情莫測的打量了冷彌淺好一會兒,聲音戛然而止。
“現在看來怎麼樣?”冷彌淺好奇。
“現在看來是沒什麼心思了。”容若回答的也幹脆。
冷彌淺眉角不禁抖了抖,“...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沒心思了?這意思是她很差?
“你這脾氣恐怕也只有這家夥才受得了,要換別人,早就被你給打死了。”容若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脖間的血痕,臉上全是後怕。
這丫頭漂亮是漂亮,不過性子也真是烈,渾然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哪裡是尋常人能招惹的?
冷彌淺淺聞言笑了笑,緩緩朝軟榻上的人兒靠近了些,“那你可得好好把他治好了,要不然以後我可就沒人可打了。”
容若聞言一怔,隨即也笑出聲來,“你放心,像他這種惡人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更何況現如今只是腦子有問題,有我這個神醫在,他.....”
咻————
試管被射出的聲音,再加上冷彌淺淩厲的一巴掌砍向頸間,坐在椅子上的雲若身形晃了幾下便轟然倒地。
徒留站在床邊的冷彌淺神色莫名。
一盞茶的時間後。
冷彌淺坐在雲若先前坐著的位置,計算著時間,雙手嫻熟的從明若寒頭上取下銀針整齊有序的擺放在一旁。
看著睡在地上蓋著毯子的容若,冷彌淺再回過頭深深的瞥了一眼軟榻上的人兒,長舒了一口氣便湊到明若寒枕邊,溫和清雅的聲音柔美的讓人心顫,“明若寒,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軟榻上的人兒沒有反應。
冷彌淺蹙了蹙眉,視線落在整理在一旁擺放整齊的銀針,心裡慢慢的過濾著容若剛剛的那些動作,容若無疑是把明若寒已經催眠到深層了,雖然不知道容若抹在明若寒鼻口間的膏藥到底是什麼,但嗅著那若有若無的藥香裡熟悉的木槿花香,冷彌淺便知道那是催眠的藥引。
至於腦袋上的那些銀針.......
冷彌淺卻有些茫然,她雖然也試過針灸點xue讓人在短時間內進入深層催眠,但像容若那般點了那麼多重要的xue位她卻是頭一次見到。
回過神來,冷彌淺的視線又落在了明若寒長長的睫毛上,凝了凝神再次出聲,“明若寒,能聽到我的聲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