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映羨對大家說:“今天早上我和我愛人出門,她就神神叨叨地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嚇唬我,說我這房子的再前一任的女主人吊死在房間裡,湯家人經常聽到彈珠聲和敲窗聲。她還在我跟前唱童謠,說以前湯家的孩子喜歡唱。”
鐘述岑補充道:“這套房子的再上一任主人是我爺爺鐘恪和,當年只有我和我爺爺在這裡住,我在這裡長大,根本沒有什麼女主人。我特意去查過這十年來也只有湯家人在這裡住。這位大娘在睜眼說瞎話。”
林映羨說:“你今晚給大家夥再唱一下你的童謠。讓大家評評理,這到底是不是在故意嚇人?”
辜大娘不肯唱,大家都威脅逼著她唱,還要把事情都說清楚。
辜大娘被大家逼得有點沒底氣,就戰戰兢兢地唱起來,陰森森的小調和詞,再配上秦三的痛苦叫聲,還是在大晚上的,恐怖程度指數上升。
膽小的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楊大姐吼道:“別唱了,怪滲人的,怪不得人家說你嚇人。”
鐘述岑實驗室裡的胡正期抓著一個瘦瘦小小的青年男人走上來,“我蹲這個人一晚上了,鐘教授,他是專門來觀察你愛人在屋裡的情況,學貓的叫聲給你樓上那戶人家使暗號。”
鐘述岑就是從胡正期這裡借的錄音機,胡正期聽鐘述岑說要抓鬼,他很有興趣地說要參與進來,他也想看看這只鬼的真面目。
陸評一眼認出這個人是誰,“他是湯節志的親生弟弟,湯仲志。”
鬧騰了一會兒後,有人把公安叫過來。
公安看到滿臉和頭皮起泡的秦三,面目可怖,要是圍觀的群眾說他是作惡的人,公安還差點以為他是受害人,公安斟酌地說:“這抓賊的手法是否有些殘忍?”
鐘述岑說:“他在我家連續兩晚在門口蹲守拉電閘,扮鬼恐嚇我家屬,我們不知清楚有多少人蹲在家門口伺機作案,只能出此下策,把賊人燙得叫出聲音,引來鄰裡們的注意,好過來幫忙。”
楊大姐踹秦三一腳,“什麼殘忍,再殘忍一點兒都行。要是把我和我閨女嚇出個好歹,他十條命都不夠還。”
大家都頗為認同鐘述岑的做法,公安沒有再說些什麼,辦案要緊。
林映羨帶著公安進到屋裡,逐一併且詳細地給他講述這兩晚發生的事情。秦三被鐘述岑押進來,辜大娘被楊飛和楊揚抓進屋裡。
公安開啟窗戶,伸出腦袋往上看,然後把腦袋伸回來,又摸著窗戶外的紅色液體,聞了一下,“這是雞血。”
跟著進來看熱鬧的人都紛紛譴責秦三和辜大娘心眼壞,這樣嚇唬人,他們看到窗戶上的血跡都覺得森然可怖,這也不怕把人給嚇出個三長兩短。
鐘述岑今天去照相館讓人加急把照片洗出來,也不管浪不浪費膠卷,平時去照相館拍照,要等上一段時間才能拿照片,是因為要等相機裡的一卷膠卷都用完才去洗照片。
林映羨從抽屜裡拿出兩張照片,“公安同志,這是我昨天拍的照片,就是這個人影在窗戶外面飄。今晚這個人影還發出了聲音,樓下的楊大姐一家都聽到這個聲音。”
隨後林映羨把那一盤磁帶倒放,悽厲陰森的女聲從錄音機裡傳出來,“我死得好慘,他們硬生生把我吊死,你把身體給我,我要去報仇……”
楊大姐最怕鬼,她抓著了陸評媳婦的手,陸嫂子也害怕,兩個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公安探查完四樓二室後,去五樓二室,大家都跟著公安轉移。林映羨把家門鎖上,和鐘述岑一起上五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