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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班的思政課就這樣陸陸續續上著,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偶爾會有其他人來講課,但大多數時候是谷老師講課。
林映羨他們今日去上倒數第二節課,谷老師給來上課的人都發了試卷,“開卷考,下課就收卷。”
谷老師沒有提前說考試,但是不少人都知道按照以往的慣例,倒數第二節課會考試,最後一節課會公佈成績,給優秀學員發獎狀。
林映羨看到題目大都是比較簡單的問答題,有政治常識的人基本能回答上來,不至於留白不答。她拿起筆開始作答。
坐在她旁邊的鐘紅遇到不會的題目,都小聲問林映羨,林映羨讓她直接看自己的卷子參考。鐘紅連忙說多謝,考完試請她下館子吃飯。
林映羨覺得口渴,拿起水杯喝水,看見趙好好在問人某道題怎麼做,說話的聲音還不小,也不怕別人知道。身後有靠山的底氣果然不一樣。
林映羨以為趙好好算是膽大的了,張椰的膽子更大,直接抽旁邊一人的卷子放到自己手邊,開始抄題,也不管別人還沒有答完題。被搶試卷的人敢怒不敢言,一臉委屈地看著張椰,張椰只顧著抄題,完全沒留意她是什麼表情。
張椰不是個例,還有個別領導官大一級壓死人,也拿了同來上課的下屬的試卷抄。
林映羨不禁看向樊書記,他在認真地答題,遇到棘手的題目,還邊皺眉頭邊答。她覺得樊書記在某些方面是個平易近人的領導。
考完試後,鐘紅也把樊書記喊上一起去下館子,樊書記畢竟是領導,不能落下他。
樊書記連忙拒絕道:“我和你們兩位女同志去下館子,還是女同志請客,這影響不好,日後有機會再吃。你們去就行。我回車間吃。”
樊書記推辭著不肯去,鐘紅也不多勉強了,她和林映羨一起到制藥廠附近的國營飯店吃飯。
鐘紅看著牆上的選單,問林映羨:“主任,你要吃什麼?”
“我都行,你請客,你做主。我客隨主便。”
兩人認識好幾年了,除了頭兩年兩人關系不好,沒有怎麼說過話,後面幾年都友好相處著,鐘紅大致知道林映羨的忌口,她和服務員說要草魚豆腐和綠豆芽炒肉絲,再拿兩碗二兩白米飯。
林映羨和鐘紅找到好座位坐下,鐘紅說:“考試的時候有些膽子挺大的,居然直接拿別人的試卷抄,要是谷老師看到有兩份試卷答得一模一樣,他會不會給他們零分?”
“應該不會,谷老師他不怎麼管課堂紀律,他當時也在教室,絲毫沒有制止的意思。”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林映羨望向取餐視窗,看她們點的菜做好了沒。她發現林映婉在點餐的視窗前,和一位男同志在說話。那位男同志她還認識,是在培訓班和張椰、趙好好牽扯不清的人。
鐘紅見林映羨一直在看取餐視窗,她也循著看過去,“和我們上學習班的男同志怎麼又和第三個女同志在一塊兒了,咦,那個女同志和你妹妹有些像。”鐘紅好幾年沒見過林映婉,都快要忘記她的長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