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鐘述岑終於把做了一段時間的打底衣做好,他給林映羨展示,“你看如何?”
林映羨拿起來在自己身上量了一下,“感覺是合身的。手藝比以前有所進步。”
鐘述岑聽到林映羨的誇贊,嘴角微揚,“去試一下。”
林映羨穿著鐘述岑做的打底衣,出來臥室。鐘述岑眼裡含著笑意,溫柔地望向林映羨,“這件衣服穿起來很好看。”
林映羨雙手環住他的頸脖,踮起腳,笑意盈盈地說道:“鐘先生,這是在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鐘述岑摟住她的腰,手掌虎口摩挲著她腰間,“我意在人美映得衣美,衣服好看全因是你在穿。”
“花言巧語。”林映羨餘光看見煤爐子上的栗子,“栗子好像快烤熟了,去看一下。”
兩人吃著栗子聊天。
鐘述岑將一顆栗子剝開,遞給林映羨,“映羨,我過幾日要去首都一趟,然後再和那邊的專家到潞洋縣一趟,可能到春節才回來。”
林映羨拿過他手裡栗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你突發奇想做衣服給我,又送大衣給我,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也不全是,更多的是覺得你為我做衣服織毛衣,我不能一味地享受你的好意,我也應該盡自己所能回饋。我每次離開家的時間都不短,留你一個人打理家裡所有的事務……”
“述岑。”林映羨打斷鐘述岑的話,“我記得你以前說過做夫妻,兩人在很多事情上是分不清。我們確定關系後,我才開始有這種體會,越是親密的關系,越難理清彼此的付出是多少。我算不清我虧欠你多少,也分不清你有沒有虧欠我。你現在做得很好,不用覺得虧欠我。”
林映羨把自己剝的栗子放到鐘述岑的手裡,“你也吃我剝的栗子。”
………
早晨,林映羨進到辦公室,見瘸子三在生爐子,“袁叔辛苦了。”
“都是份內的事,算不得辛苦,主任您打理這麼大的車間,也辛苦了。”瘸子三把水壺放到爐子上,開始掃地。
林映羨把大衣脫下掛好,“大家都辛苦,不容易。”她把大衣掛好後,想起一件事,“袁叔,第一廠房的實驗室是不是你在負責清潔?”
“是,主任是有什麼吩咐嗎?”
“你知不知道宋重塔?”
“知道,是個很勤快的人。聽說他參加了什麼競賽,下班了還和其他工人往實驗室鑽。領導你們也是大方,開放實驗室給他們用。”